第137章 酸溜溜的阿七(2 / 3)

“噗。”

阿梓沒忍住,拉著蘇如寶笑了起來。

“姑娘你瞧,一句頑話也當了真,害臊了······”

害臊的“白蓮花兒”越發的羞惱了,氣的嘴巴嘟起,臉蛋鼓得像隻金魚,拄著拐杖一屁股坐到床上轉過頭去,留了個傲嬌的小背影給她們。

“好了,別逗他了,說正經的吧。”

蘇如寶對著猶自忍不住笑的阿梓說道:“通緝文書上說你殺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死的又是誰?”

這一句話就把阿梓給打回了原形,臉上的笑容頓時被憤怒所取代。

“是周怡!”

周怡?

蘇如寶的眉毛挑了挑。

“周怡不是跟著她父母在鄉下住,怎麼又會跟你在京城碰上?”

說到這個,阿梓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一五一十的把當日在酥餅鋪子麵前發生的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我當時追著她去了那小巷子裏,就是抽了她幾鞭子而已,連一滴血都沒見呢!誰知道她是被誰殺的,給賴到我的頭上!”

蘇如寶想了一下,問道:“你說她一身的打扮,看起來很像是哪家的婢女?”

“沒錯!”

阿梓不屑的撇了下嘴。

“這才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呢!我當時點出來,馬上就戳到她的痛處了,滿嘴裏就開始不幹不淨的胡罵起來,她要是不這麼作死,我才懶得同這種人糾纏呢!”

“既然是做婢女,以她的性子,肯定是不願在外頭露麵,免得被你這樣的熟人認出來。”蘇如寶道:“所以她買酥餅,不是為了自己吃,而是為了她的主人買,你追打她的時候,她主人又在哪兒呢?”

阿梓被她問的一怔。

對啊,自己當時被周怡氣昏了頭,倒是完全忘了這一茬。

周怡那般的愛臉麵,便是迫於無奈去給人當婢女,也不會選在京城的人家,她現在的主家,八成也是在鄉下住著,雇的她。

這突然又在京城露麵,還這樣一幅下人的打扮,滿臉的不情不願,想必是她主人有事帶她來了京城,路上看見酥餅鋪子這兒排了長隊,便使喚她去買餅回來嚐嚐鮮。

既然是這樣,周怡買餅的時候,她主人應該就在附近。

那自己同周怡起爭執,甚至開始動鞭子追打她的時候,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那個主人,為什麼不出來阻止,或者是呼喊人去報官?

好歹周怡也是拿銀子雇回來的,便是再不心疼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吧?

阿梓的心頭突然跳了跳。

自己走後,最有可能找過來的,不就是周怡的那個主人嗎?

難道······

蘇如寶點了點頭。

“沒錯,那個不露麵的主人,的確是很有蹊蹺。”

她看著阿梓道:“你當時看到的周怡,除了下人的裝束,還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比如衣裳的料子,腳上穿的什麼鞋,或者是身上的味道······”

味道?

阿梓的眼一亮,急急的打斷了蘇如寶的話。

“我想起來了,她身上有著一種很濃烈的脂粉香,濃的嗆鼻的那種,就像是,像是······”

她嗅到了從蘇如寶臉上傳來的香味,頓時一拍手。

“就類似於姑娘你這種的,跟這兒到處都聞的到的那味道差不多。”

哦?

蘇如寶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

這般香氣濃烈到嗆鼻的脂粉,可不是良家女子會用的。

周怡,竟是給一個煙花女子做婢女嗎?

不,周怡那般的心高氣傲,好高騖遠,總是以官家小姐自居。

做婢女,隻怕已經是她萬般無奈忍辱負重之下做的抉擇,更別提,是給個煙花女子做婢女,她隻怕是寧死也不會願意。

這隻能說明,那個煙花女子很可能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為的就是把周怡弄到她身邊去。

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自然不是為了體貼周怡那顆脆弱的自尊心,而是,別有所圖。

圖什麼呢?

自然也不是為了在來京城的時候方便給去買個酥餅,而是,拿周怡的命來栽贓。

看來這個神神秘秘的煙花女子,很可能就是殺害周怡的凶手。

蘇如寶搖了搖頭。

我的仇家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

“阿梓,給我找件白衣服來,沒有的話,褻衣也行。”

蘇如寶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罩在身上的那件薄紗外衣,露出裏麵的胭脂色的肚兜和襯裙來。

“再到巷口的攤子上買碗雞血豆腐或者鴨血,總之帶血的就行,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有件事要辦。”

阿梓雖然是一頭霧水,不過蘇如寶這麼吩咐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當即答應了一聲,取過麵巾遮了臉,開了門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阿七背著臉,聽她們說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會子聽見阿梓走了,忙轉過身嚷道:“阿蘇,你要幹什麼去啊?外頭可危······”

他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裏,看著正在拆發髻的蘇如寶,臉刷的一下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雖然那件紅紗薄衣穿在蘇如寶的身上也是什麼都遮不住,不過剛才他滿心裏都是重新又見到她的喜悅,沒在意她的裝扮,所以也沒想多。

這會子卻是一眼就瞧了個清楚。

那罩在襯裙裏修長纖細的雙腿,那豔麗肚兜下越發顯得細潤如脂的雪膚,那優雅如天鵝一般的脖頸,還有······

阿七不敢再看下去,隨手扯了個枕頭來抱著遮住眼睛,不知為何,心髒忽然劇烈的跳動起來。

蘇如寶背對著他,並沒發現他的異常,把發髻散開後,拿了阿梓丟在椅子上一件外衣把玲瓏有致的身段遮蓋了起來,再用紗巾把臉蒙住,走到門口一邊張望著阿梓的身影一邊對著阿七說話。

“我今兒路過官衙的時候,聽別人說,死者的母親來擊鼓喊冤,呈交訴狀,要告她的外甥女兒挾怨報複,縱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