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在即,林安寧提前給程思誠說了情況,算是告別,程思誠哪裏是來讓她來工作的,當初也是為了不讓她去發傳單,才出其下策。
雖然礙於賀家老爺子的麵子,不能向賀銘源說明情況,但是照顧林安寧,卻是他義無容辭的責任,但凡有一天,賀銘源恢複記憶,知道她吃過那樣的苦,就是不把他霹了,也會把他卸了的。
齊溪辦公室。
林安寧又在疊紙飛機,齊溪看著她疊完,又用他開處方的筆在上麵寫字,他撫著額頭說:“安寧,你那沒用,賀銘源他雖說隻有二十六,但他的心理年齡已經30開外了,您整這些小孩子的玩藝,他不吃這一套。”
林安寧不理他,她現在接近不了他,也隻有用這些來加深他對自己的記憶了。
齊溪上來搶她的飛機,說:“你聽我說,對付男人,還得男人的招數。”他湊近她,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沒說完,林安寧臉就紅了,囁嚅著道:“這樣不好吧?”
“比你這玩藝管用!想讓他在乎你,除此無他法!”齊溪很肯定的道。
“可是我又見不到他,我就算——,也沒有用!”林安寧喪氣的說。
齊溪將她手裏那亂七八糟的玩藝全收走,道:“我就是要告訴你,經過醫生會診,他可以出病房了,這麼多天,估計他也憋壞了,是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真的嗎?他好了嗎?”林安寧激動的抓著齊溪的手臂,小臉上散發著的光芒都能刺瞎人眼了。
“傷了元氣,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齊溪很嚴肅的道:“安寧,這段時間,得抓緊啊,我隻能盡力拖一拖了,怕隻怕人家一合計,讓他回家休息,以後咱們的機會可就少了。”
“盡人事,聽天命!”林安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比他想得開。
齊溪看著她,這些天,她真的變了不少。
每天忙忙碌碌的,就按著自己計劃來,不見以前的愁容,樂嗬嗬的,別說,就她這堅持不懈的勁,雖然是給賀銘源挑了專門的護士,但這丫頭還是說服了其中的兩個,偶爾幫她帶個小紙條什麼的,每次聽到說是送進去了,她就高興的就差翻跟頭了。
這一天,因為事多,又激動,林安寧沒往病房裏送東西。
齊溪不知道,他還真說錯了。
有些東西,一旦成為習慣,便很難戒掉。
這一晚上,賀銘源失眠了。
當天的報紙雜誌來回的翻了幾遍,連犄角旮旯都徹底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但是沒有熟悉的字跡,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生氣,而是在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本能的不接受這個結果。
堅持了這多麼天,突然之間就沒了音訊,難道是因為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傷心了,放棄了?
應該不會吧?看她的那股子韌勁,不像是這種半途而廢的人。
不可能,劃掉。
總結出各種結果,再找理由,劃掉,就這樣,思想鬥爭了一夜。
黎明悄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