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哥哥,讓她走!讓她離開這裏,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了。”她另一隻手抓著賀銘源的胳膊,邊輕聲哭泣著,邊控訴林安寧。
她整個身體隻因顫抖,都快要貼到賀銘源的懷裏,而賀銘源因為她的靠近,已經鬆開她的手腕,眉間有些微的不耐,但他並沒有推開她。
林安寧看的眼睛冒火,之前她看不見,也就無所謂,眼不見為淨,但現在她不僅汙蔑她,還占他的便宜,還是當著她的麵。
真的是太過分了。
“喂,沈卓雅,你哭個屁啊哭,到底是我打了你,還是你打了我,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哎,我說,你是骨頭軟還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站直啊!”說著,她就上前拽了她一下,沈卓雅怒目相瞪,倒也站直了。
賀銘源看著跟隻鬥雞一樣的林安寧,唇角微微揚了揚。
“有話好好說,不許動手。”
聽到賀銘源的話,沈卓雅的眼淚流的更凶了,語氣也更加委屈:“阿源哥哥,她就像隻瘋狗一樣的咬人,我不能打她嗎?”
賀銘源的嘴角緊緊的抿了起來,連眼裏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不知道誰是狗,逮著人就亂咬。”林安寧咬著唇,每個字都像是咬出來的。
兩個人誰也不讓,賀銘源覺得一陣頭痛,是真的頭疼,但並不強烈,正要發脾氣的時候,齊溪趕過來了。
沈卓雅雖然在哭,但他卻看到了安寧捂著自己的臉。
“安寧。”他喊了一聲,就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也是生氣,不免要訓她:“你說你,這性子怎麼這麼急。”
她怎麼能不急,賀銘源就要離開,回賀宅了,她以後再見他,誰知道是哪天哪月,說不定,他跟沈卓雅到時候不僅結婚了,連孩子都四五個了。
她忍著眼眶裏的淚,倔強的不說話,怕自己一張嘴,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打你了?”他瞅了沈卓雅一眼,眼神冷冷的,目光回到她臉上,又變得溫關切:“叫我看看,腫了沒?”
“沒事。”林安寧仰著臉,說。
她知道這樣,眼淚就能倒回去,不會流下來。
她不想在她跟他麵前流淚,那樣會顯得她很脆弱,她不要讓他們看到她這樣。
“沒事才怪。”齊溪氣極了,看著沈卓雅,語氣難聽極了:“要不是看見,我是絕不會相信沈小姐這樣端莊嫻雅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沈卓雅也不是吃素的,冷笑著諷刺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替她打抱不平?我倒覺得你應該謝謝我,我要是一巴掌把她打醒了,你不是可以抱得美人歸?”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齊溪似乎是不在乎跟她撕破臉皮了,胸口的怒氣翻湧著,嗆聲道:“沈小姐打的好算盤,但能不能如了意,還得走著瞧。”
他說完,再也懶得跟她理論,抓、住林安寧的手就要將她抓走,但林安寧卻站在原地不動,神情倔強:“我不走。”
齊溪是真怒了:“不走?你留在這兒幹嘛,繼續被人打被人羞辱?有人幫你嗎?”
最後一句,賀銘源能明顯聽出那是說給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