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這個醫院裏最年輕的主任,是他曾經的朋友,但似乎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早上他給他送飯的時候,說過林安寧是他的妹妹。
妹妹?想起那些夾雜在資料裏沒有被林安寧看到的照片,沒有絲毫顧忌的拉拉扯扯,摟摟抱抱,賀銘源控製不住的在心裏冷笑,看向齊溪的目光帶著森然的冷意。
“跟我走。”齊溪抓著林安寧,要強行將她帶走。
齊溪在氣頭上,林安寧又是固執的堅持不肯走,所以他自然是使了很大的力氣,弄疼了林安寧,她皺著眉,強忍著,紅著眼睛看向賀銘源。
“放開她。”被那麼可憐的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睛望著,賀銘源胸口凝滯了一下,行動快過思想,他都還沒想好,嘴裏已經說出了話。
這話當然是對著齊溪說的,但齊溪沒聽懂,目光疑惑的看向他,那眼神好似在說,他有什麼權利叫他放開。
“我說放開她!”他看著齊溪,聲音明明跟剛才沒什麼兩樣,但逼迫人的氣勢卻強了許多,那種高高在上的淩厲讓齊溪握住林安寧的力道下意識的輕了一些,但他卻沒有放開安寧。
他似乎從恍惚中醒過來,這一次,終於聽清了賀銘源的話,他的目光與他的直直的撞上,絲毫沒有被他眼內的冷意嚇到,而是挑釁一樣的揚了揚唇,嘴角一股子從來沒有見過的邪氣:“如果我不放呢?”
“齊——”林安寧剛說了一個字,齊溪就打斷她:“你別說話。”
林安寧被他一嚇,接下來的話被咽了進去,她並想賀銘源跟齊溪起衝突,但她也是真的不想被齊溪帶走,她舍不得他,現在走了,她留在他身邊的可能幾乎是零。
她死也要爭取一下。
賀銘源握了握拳,眼裏的冷意可以凍死人,他握手成拳,整人身上都散發出‘你找死’的信息,他不緊不慢的走向齊溪,同時嘴裏吐出漫不經心的語氣:“你試試。“
“阿源哥哥。”卓雅喊了賀銘源一聲,上前微微擋在他身前,神色裏焦急與惱怒交加:“阿源哥哥,你讓她走吧,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我才是你未婚妻,不是她,她的情況,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到底還要做什麼呢?”
“嗬嗬——”齊溪冷笑,絲毫不掩飾對賀銘源諷刺:“是啊,既然相信他們的話,又何必留下我妹妹。”
他轉頭,看向安寧,神色有些痛楚的說:“安寧,不要作踐你自己,不值得。”
林安寧心口一痛,可還是下意識的搖頭,淚意湧出來,聲音如呢喃:“不。“值得的,她知道。
“聽我的話,以後會找到真心愛你的人。”他再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拉著她就離開。
隻走了一步,林安寧的另一隻手腕也被拽住,是記憶裏熟悉的氣息和溫度,安寧猛然抬起頭,那張連在夢裏也出現的容顏就出現在她麵前,他的嘴角緊緊的抿著,眼裏神色如暴風暴雨般翻滾,強勢霸道的直接將她從齊溪的手裏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