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的楚淩天很快便沉沉睡去。
夏岩絞著冷帕不停給他換敷,時不時伸手去探探他額上的溫度。
此刻的楚淩天臉頰紅撲撲的,緊閉著雙眼,由於鼻子不通氣微微張著嘴巴呼吸,看起來倒是比平日裏討人喜歡。
夏岩走到桌案前壓好紙鎮,便揮筆疾行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生病的小淩天躍然紙上。
自己欣賞了半天,嗯……實在不錯。
楚淩天醒來時,日已西沉。
一轉頭便看見自己旁邊有顆腦袋,嚇死了,撫撫胸口平靜一下亂跳的心,這才伸出手將旁邊的女人給戳醒。
“唔……你醒了啊!”夏岩睜開雙眼,然後指向一邊的桌子:“該喝藥了!”
楚淩天:“……”
得益於夏岩辛勤的照顧,楚淩天去紋清宮赴宴的時候頭不疼了,鼻子也通氣兒了。
她不知道楚淩天在紋清宮的戰況如何,隻是最後聽小喜子說皇上宿在紋清宮了,她這才熄了等,準備睡覺。
看來今晚是聽不到什麼消息了。
第二天就是楚淩天的生辰。
這日盛況可謂是讓夏岩看花了眼,先是奏樂,拜位,隨後便是王公大臣敬獻壽禮。
大臣們拿出手的壽禮自然不是什麼平常玩意兒,幾本用三個字可以概括“精、珍、奇”
真是腐敗,看看楚淩天那嘴從一開始就沒合攏過。
今日她見到了傳說中的裕王。
與楚淩天相似度……不怎麼高。
卻也不是夏岩想象中陰險狠辣的麵相,相反倒是帶著一股儒雅之氣。朝臣們按照品階一次呈上自己的禮物。
宴會上熱鬧非凡,楚淩天下令大家不必拘於君臣之禮,今日要君臣同歡。
不一會兒朝臣們便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酒足飯飽自然就開始了享樂的時間。
娛樂節目全是大臣們自己上報的,也就是說每個有頭有臉的大臣都要獻上一個節目。
當然,不是每個節目都有機會能在當今聖上麵前一展風采的。
節目單是由夏岩過目的,依照楚淩天的提點,哪些大臣該打壓,那節目自然被腰斬;換言之,哪些大臣需鼓勵需穩住,那節目即使再爛楚淩天也要忍著眼睛被汙染的風險,讓它們留在單子上。
節目大都是中規中矩的歌舞,雖然沒有新意倒也不至於會出錯。
這不,楚淩天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來這些大臣們都是十分了解他們主子的。
節目不管好不好看,精不精彩,隻要是美女就夠了。
沒有其他要求,越美越好。
楚淩天左右坐的分別是紋貴妃和夏岩。
節目剛開始沒多久,紋貴妃便以身體不適要提前離席。
楚淩天也不在意,眼睛都沒從大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女身上挪開過,點頭示意準了。
夏岩的目送紋貴妃在梅香的攙扶下離了席。
“看什麼,你也想去會情郎?”楚淩天視線依舊不變,但嘴裏的話很明顯是說給夏岩聽的。
夏岩不懂他的意思,難道紋貴妃是去會裕王的?
等等,什麼叫做她也想去會情郎?
難道……那個李信就在這大殿之上?
夏岩在下麵的人堆裏掃視幾圈,卻還真真是對上了一道灼熱的目光。
那人與方丞相同桌,難道楚淩天給他指的是丞相家的千金?
此人長的還算周正,一身的書卷氣,倒不怎麼是夏岩喜歡的類型。
此刻那人正拿著一雙略帶激動卻又欲語還休的眼睛鎖著自己,這讓夏岩很不自在,趕忙轉移了視線。
“那丞相家的女兒,比臣妾還難看麼?”夏岩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