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夏岩給自己的人生重新做了個萬全的計劃。
在楚淩天麵前一定要肆無忌憚地體現出自己的忠誠,無論要耗多長時間,一定要讓他能放心地信任自己,這樣才有機會說服他,放她離開皇宮。
若是點兒背一些,無論如何他都不放她走,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把握住每一個能夠逃離皇宮的機會,然後一去不回頭。
當然這是下下之策。
晚膳,夏岩很反常地隻吃了幾片菜葉子便讓晚秋撤了。
“娘娘,胃口不好麼?”晚秋有些擔心。
自從娘娘失憶之後,飯量直趕當年屠府的屠老將軍,怎麼這會兒就吃幾根青菜就說飽了,晚秋放心不下。
接到皇上今晚不來墨陽宮的消息,於是又端了些水果茶點放在床邊的架子上,免得娘娘半夜餓著。
深夜。
男人坐在榻邊,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著床上睡的並不安穩的女人。
眉頭緊皺,氣息紊亂。
夏岩覺得心口被壓的喘不過氣。
隨後又看見楚淩天端著毒酒站在她麵前,然後冷笑著說: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她死活不肯接那杯酒,楚淩天卻並不放過她,強行要把那杯殷紅的毒酒灌入她嘴裏。
“不要……不要。”
沉於夢中的夏岩顫抖著晃著雙手。
楚淩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亂舞的手。
看來今天有些過了,看把這女人給嚇得,連睡覺都在做噩夢呢!
伸出手,將她打結的眉頭舒展開,不一會兒見她終於安穩下來。
男人這才離開。
走出墨陽宮,楚淩天回頭看了一眼,奇怪了,他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裏,真是鬼使神差。
難道是自己在擔心那個女人,不會吧!
“嗬嗬……”掩飾心中那個不可能的想法,楚淩天冷笑了兩聲。
倒是教一旁執著燈籠的小路子嚇得不輕。
這夜深人靜的,主子笑得還挺瘮人的!
就在楚淩天生辰的前一天,裕王回來了。
“今晚給裕王設接風宴,就在……紋清宮辦吧!”楚淩天臉色潮紅,鼻音濃重。
“是。”小路子領命去辦,隨後就將手中的瓷碗交給了一旁的夏岩:“娘娘,這是皇上的藥。”
夏岩看著手中黑乎乎的藥,再看看靠在床榻上精神不濟的楚淩天。這麼皮厚的人也會生病,讓夏岩十分想不通。
“皇上把藥喝了吧!”夏岩將藥碗遞到楚淩天麵前。
“不喝,拿遠點。”楚淩天伸手捏住鼻子。
再看看眼前這張心煩的臉,要不是昨夜跑了一趟墨陽宮看這女人,他怎會生病。還要受苦喝這種玩意兒。
“不喝病怎麼會好呢!”
看著平日裏處處打壓自己的惡棍現在不死不活地纏綿病榻,夏岩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隻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嘴上還要苦口婆心地勸他喝藥。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找個地方偷偷倒掉吧!別讓小路子知道了。”楚淩天心煩道,說完還將被子往上扯了扯,看這架勢是準備睡覺去了。
難不成……
“皇上,你不會是……怕苦吧?”夏岩看他對這藥比如蛇蠍,忍不住猜測。
果然下一刻就看見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幽幽道:“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