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她猜中了,這男人是玻璃做的嗎?先是在她侍寢的第一夜,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怕疼,現在麵對一碗小小的中藥,他也能麵不改色的承認自己怕苦。
“那……您以前生病都是怎麼好的?”夏岩問。
楚淩天不說話。
“哦,我知道了。要給皇上準備蜜餞是吧!”夏岩自己在那兒瞎猜。
“亂說,明明應該是在藥裏加蜂蜜。”說完,楚淩天就驚覺到什麼不對,然後惡狠狠地瞪旁邊的女人一眼。
夏岩聽到他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人生病把腦子燒壞了吧,智商一下變這麼低她很不適應呢!
麵對男人凶狠的目光,夏岩隻能裝作剛才什麼也沒聽到。
夏岩再一次端著藥出現在楚淩天麵前的時候,帶著盈盈的笑容。
“皇上,臣妾在藥裏加了蜂蜜,您還是把藥喝了吧!”
“別來煩朕,下去吧!”他這會兒頭疼的厲害,鼻子又不通氣兒,一想到還是因為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去看這女人,才把自己搞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就來氣。
“那好吧!您晚上就這樣傷風流涕地去紋清宮與裕王對壘吧!”說著,夏岩起身要走。
楚淩天果然一下坐了起來,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夏岩:“確定加蜂蜜了?”
“確定。”夏岩將藥遞給他。
不過是喝藥罷了,居然能把這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人嚇成這樣。
楚淩天披頭散發地坐在榻上,將那顆亂糟糟的頭湊近藥碗聞了聞,隨後皺起了鼻子。
“皇上,一口幹了它。”夏岩在一旁慫恿。
楚淩天仰起頭,將藥一口氣全灌進嘴裏。
然後,就見他本來潮紅的臉色瞬間變了鐵青。
這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夏岩麵對他那要殺人的目光輕輕慫了慫肩:“可能……蜂蜜的量加的不夠吧!”
那哪是量加的不夠,她明明就一滴也沒加。
藥放在嘴巴裏苦的要命,楚淩天豁出去喉嚨一動便將湯藥全數吞了進去。
隨意用袖子擦了擦嘴,楚淩天又倒下了,嘴裏還不忘放狠話:“你就趁著朕還沒好盡情囂張吧!”
一整天,夏岩都被小路子揪著不放,說什麼皇上的病都是她害的,所以這照顧病人的事情自然得由她來做。
“他生病都能怪盜本宮頭上,小路子你也太能推卸責任了吧!明明就是你沒有照顧好皇上,他才生病的。”夏岩跟小路子鬥起嘴。
小路子從小就跟著楚淩天,且還是當初楚淩天親自選擇他將他留在身邊伺候。
那時候他不過十歲,雖然送進宮淨了身成了太監,但在宮裏跟著楚淩天著實沒吃過什麼苦,這份恩情他都記在心上。
主子半夜去墨陽宮結果生了病,可這罪魁禍首還不想承擔責任,可想而知小路子是有多為楚淩天抱不平了。
“皇上要不是昨夜去墨陽宮探望娘娘,又怎麼風寒入體,受這份罪。”小路子撇著嘴,擰著八字眉道。
夏岩有些迷惑:“昨夜,皇上來過墨陽宮?”
“是啊!”小路子無語。
雖然不知道他半夜到墨陽宮做什麼,且她壓根就不知道他來過。可是小路子這麼說想必是真的了。
推脫不掉伺候病人的責任,夏岩隻有乖乖待在昭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