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春是見著楚淩天的臉就會想起自己的愛馬,於是對著他自是沒什麼好臉色。
照例詢問了一些最近的臨床表現,又將他整個紮成了刺蝟。
“上次,你也是這麼羞辱朕的?”楚淩天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有些不敢相信。
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赤身裸體的被擺在榻上任人魚肉,身無片縷,隻有重要部位輕飄飄地蓋著一方帕子。
關鍵是現在身上的穴位被銀針封住,他的身體已經麻木沒有任何感覺,想動都動不了。
正在行針的白沐春看了他一眼,手下沒停:“早在你將赤靈強行帶走的時候,就該想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朕隻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楚淩天道。
“好了,我走了。剩下收針就交給蓉妃娘娘了。”白沐春站起身,將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捋了捋。
“什麼?你就丟下朕這幅樣子撒手不管了?”楚淩天大驚。
“這皇宮裏裏外外都是裕王的人,我們不可多留。”青衣男人道。
“等等,你剛才說,交給蓉妃?”楚淩天抓到他話裏的重點。
“不然呢?”白沐春攤攤手。
“該不會上次也是那女人……”
“聰明。”白沐春這會兒倒是毫不吝嗇地誇他。
送走了沈將軍和白沐春,夏岩這回可不敢像上次那樣再進去,幸災樂禍楚淩天一幅正欲待人蹂躪的模樣,因為這次那人可是清醒著的。
躺在床上挺屍的楚淩天側著腦袋望向屏風外,就見那女人在那兒走來走去,晃得他頭暈的慌。
夏岩可謂是敬職敬業,一炷香時間一到,她就在手上係好帕子衝了進去。
“這麼亟不可待?”床上的男人彎著桃花眼道。
“是啊!臣妾亟不可待想看看皇上玉體橫陳的誘人樣子呢!”夏岩一聽也不惱,不慌不忙回嘴道。
這下換楚淩天黑了臉。
昏迷幾天,這女人的嘴倒是愈發厲害了!
夏岩有過一次經驗,這次就駕輕就熟地一氣將銀針拔了下來。
“皇上,可要喚小路子進來給您更衣?”夏岩看了看他的樣子問道。
針剛取下來,夏岩知道他的身體暫時還沒恢複知覺。
“愛妃不是在麼,喚小路子做什麼?”楚淩天故意道。
“……”
最後還是小路子替夏岩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離楚淩天被刺已有近一個月,楚淩天的身體漸漸好轉,但這消息卻對外蠻的嚴嚴實實。他的意圖很明顯,裕王一天不漏出狐狸尾巴,他就一天不下榻。
朝堂的情況已經到了瓶頸,楚淩天昏迷以來,裕王就接手了朝政。
大臣們眼看著皇上也沒個起色,全憑禦醫的藥吊著一口氣,紛紛上書言國不可一日無君,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裕王登基似乎成了大臣們的眾望所歸。
“裕王那邊有什麼動靜?”楚淩天坐靠在床上問道。
沈安然漠著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裕王已經將屠將軍的兵權收回。”
“哼……胃口倒是不小。”楚淩天冷哼一聲掀開被子躺進去:“麒麟印在昭和宮龍榻上的玉枕裏,勞煩沈將軍今夜將它拿取回。”
“是。”
麒麟印是央國皇帝直接掌權的那一不分兵力的兵符,裕王收了屠奉天的兵權,若是再找到麒麟印,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