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上。
由於蓉妃懷孕一事朝堂上並沒有人知道,所以在裕王準備結束早朝的時候,仍有大部分官員進諫讓裕王繼任大統。
裕王視線轉移到殿上沈安然身上,隻見那女子目光鎮定,毫不避諱地回視著他。
他知道他若對朝堂隱瞞此事,沈安然必會出來揭穿他。
三年前央國首富蘇燁與定邊將軍沈安然一事那是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當年沈澤戰死沙場,鄰國便趁著沒了沈澤這一強有力的屏障,而對央國進行入侵。誰知卻被剛剛接替沈澤的位置沒多久的沈安然,帶著十萬精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大軍凱旋,楚淩天自是喜不自勝,在宮中擺了宴席為沈大將軍慶功。
當時蘇燁也在宮中,這晚君臣共歡,醉生夢死。
卻不知道這沈將軍在戰場上如修羅一般,卻是個沾不得酒的人。
一夜醉酒,讓蘇燁與沈安然有了一段露水姻緣。
身為皇帝,楚淩天自是不會讓他的愛將受委屈,便要蘇燁負起責任來。
蘇燁打從年少成名以來便博了一個風流的名號,自是不願為了一個沈安然放棄整片樹林,於是他跑了。
而沈安然從那以後便是認定了這個男人,所有人都知道蘇大公子是沈將軍的軟肋。
於是裕王在得知蓉妃有孕一事隻有沈安然知道的時候,回王府思慮了半天,終於想到了蘇燁還在天牢裏。
他以為找到方法能堵住沈大將軍的嘴時,卻被告知蘇燁從天牢劫消失了。
還真是事事不順。
“大家的苦心,本王都明白。不過,此事卻是不成的。”裕王一臉欣慰的笑容:“天佑我大央,皇上雖然生死難定,可終為我皇室留下一脈。蓉妃娘娘已孕兩月,實乃大央的福氣啊!”
沈安然聽完他的話,垂了垂眼。
在場的大臣們聽到這個消息,無不吃驚。
本來都做好了迎接新帝的準備,怎麼半路卻殺出一個蓉妃娘娘。
要說起名正言順,那沒有比楚淩天的子嗣更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了,雖然這個龍脈現在還隻是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裏。但誰也不能否認這個小娃娃的身份。
即使裕王有再大的才能治世之才,他終究是臣,君臣之別不可無視。
他的能力隻能用在輔佐儲君上麵。
裕王表麵裝作欣慰不已,暗暗不知咬碎了幾顆銀牙,蓉妃有了身孕還真是讓他猝不及防。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太後帶禦醫來墨陽宮的時候,夏岩已經吃下課了白沐春給的藥,這種藥不過是起到幹擾作用,讓脈象與孕婦無異。所以診脈一事算是順利過關了。
“若是八個月之後裕王還是蟄伏不動的話,我可怎麼去生個孩子出來。”夏岩摸摸自己腹部道。
“要不咱們就真懷一個吧!”楚淩天眼睛裏閃著真摯的光道。
夏岩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倒是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所有的事情都留給我們去做,是不是過分了些,好歹得給點什麼好處,讓我更有動力啊!”夏岩心裏盤算著,向楚淩天提出離開皇宮一事。
“好處?朕單獨陪你這一個月難道算不上好處嗎?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讓你撿了個便宜,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