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第一罪。”紋清拿起最下麵的一本發黃的冊子向裕王招了招。
“你帶來的兩萬私兵雖沒有你裕王府的令牌,但你別忘了你的兩萬私兵是誰幫你招的。三年前你要求我父親紋升在央國各地給你招滿兩萬人送到西北,這就是當時他記錄的名冊,你一直想要這個,卻一直沒找到,知道為什麼嗎?我父親為官這麼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多疑,他將名冊留在我這裏,就是給怕你有一天會與紋家翻臉。請皇上過目。”
紋清雙手奉上冊子朝已經癱軟的裕王嫣然一笑。
楚淩天隨意翻了一翻便招來沈安然。
“沈將軍帶兵去將這些人給繳了,哦對了,若是有願意投降的便編製到你的軍隊中,負隅抵抗的按謀反處理。”
“是。”沈安然拿過冊子雙手抱拳便走出大殿。
“還有剛才皇上手中的那份證詞,不過是我寫的一篇經書而已。”紋清再一次走到裕王麵前,定定地看著他:“我並沒有背叛你,不,應該說在我從那白布下起來之前,並沒有招出任何一句會牽涉到你的話。甚至一直想用紋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換你的自由,可是我太傻了,一個小小的試探便讓我看清楚你,嗬……才知道我有多蠢。不過……好在我及時醒悟。”
“下麵這些都是這三年以來你寫給我的信,每一步計劃都清清楚楚,每次信的末尾你都會要交代要我看完立刻燒毀,可是你不知道我並沒有那麼做,三年來我們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匆匆一眼,這種相思之苦或許你並沒有感受過,而我……卻深深體味著那痛,隻能偷偷藏著你送來的這幾張字條回憶著我們的過去。”
紋貴妃臉上的笑容一刻也沒停止過,隻是看在夏岩眼裏,那表情倒不如她痛哭來的好看。可是夏岩也知道,此刻麵對這楚桓之的紋清怕是死也不會在他麵前留下一滴眼淚的。
“你沒想過有一天這些會成為你的催命符吧!直到半個時辰前我也沒有想到過,這是你自作自受。”紋清最後兩句話幾乎撕心裂肺起來。
“借著刺殺名義送進宮的璃美人,七彩寶鏡中讓我假裝懷孕陷害屠家的字條,生辰宴上的喂著毒的刀子,還有蓉妃手中的打胎藥,楚桓之……你的命攥在我的手中。”
裕王此刻早已麵色青灰,手腳無力,嘴唇張張合合卻是抖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麵上的驚恐已經代表了他所有的情緒。
“人證物證俱在,來人,押下去關進死牢。”楚淩天冷冷一笑,大手一揮便有人上來將已經癱軟的裕王拉下去。
紋貴妃幾步攔到裕王麵前卻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楚淩天:“還請皇上遵守承諾。”
等到夏岩注意到她的臉上的異樣,已經來不及了。
她藏於袖中的匕首已經穩穩地刺入楚桓之的心髒。
裕王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女人會如此狠辣。
等到夏岩撲到紋清麵前的時候,她已利落地抽出了匕首,血濺了她一臉,她似乎毫無感覺,下一秒那剛剛刺穿男人心髒的刀劍便深深插入她的胸口。
夏岩本欲阻止卻已來不及,隻堪堪接住她倒地的身體。
大殿上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