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是被自己做的夢嚇醒的。
“媽呀!嚇死爹了!”夏岩滿頭大汗捂著胸口,謝天謝地隻是個夢而已。
夏岩夢到,自己下身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痛的大喊大叫,然後……然後她便生了一個娃,啊不,是一隻猴子。
尼瑪,嚇屎人了,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生了個孫悟空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緊接著孩子他爹衝了進來,娃他爹不是別人,正是天天幫她拉仇恨的楚淩天,你說嚇人不?
貓都給耗子當伴娘了,楚淩天都給她孩子當爹了,果然是夢,是夢。
嚇得冷汗直冒,口幹舌燥,夏岩喊了幾聲,晚秋立馬進來倒了水給她。
“娘娘,怎麼了?做惡夢了?剛才小路子還在問奴婢娘娘最近有什麼不妥,要不要傳禦醫來看看?”晚秋神色有些緊張,漂亮的柳葉眉都快打成了結。
主子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是因為噩夢受了驚也是大大不妥的。
夏岩不知道這做個噩夢還要請太醫是個怎麼回事,古代妃子都這麼嬌弱不成。但是她聽到了小路子三個字。
“小路子?他不在皇上身邊侍候著,跑來咱墨陽宮做什麼?”夏岩懷疑道。
“還不是皇上關心娘娘您嗎?這大半個月以來都來問過三四次了。”晚秋一臉喜色,自家主子得寵自是在開心不過的事。
夏岩昨夜想了很多,最後將疑點歸結到蘇燁的事件之後,她跟晚秋的那一席對話上。可是那天就她們兩個人,連小喜子都不在,怎麼會被楚淩天知道。
“他第一次來是什麼時候?”夏岩問。
“第一次?”晚秋思考了會兒道:“蘇公子躲在咱墨陽宮被沈將軍逮回去之後。”
“你跟他說什麼了?”
這答案呼之欲出,就算晚秋不回答她也能猜到,症結果然在這裏。
“他問我下午娘娘有什麼不妥或者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沒有,我就……”
“好了,我知道了。”夏岩截住她的話,又看看外麵的天色:“皇上這時間在朗坤殿吧!給我好好打扮一番。”
晚秋聽她這麼說,捂嘴偷笑:“娘娘不必這麼急著去見皇上,晚上皇上自會來的。”
夏岩翻個白眼:“他要一直來,我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可不是,楚淩天一直往這裏跑,明擺著是要其他嬪妃們同心協力、團結一致給自己下絆子啊。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她就能見識到這後宮裏人吃人的慘烈一麵了。最主要的是被吃的還是自己。
晚秋仔細認真地給夏岩好好捯飭了一番,夏岩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半響訥訥道:“這是我?”
鏡中的女人修眉細目,膚色潤白,尤其是那一身緋紅似火的宮裝,給這原本寡淡的容顏增添了些許濃烈之氣。
為了配合服侍的顏色,晚秋也聰明地給她上了個桃花妝,最後在唇色和眼角部位卻用了朱砂紅。
使夏岩整個人看起來齒白唇紅、耀如春華。
晚秋看著眼前的夏岩激動的點頭:“皇上眼光果然好。”
夏岩不解。
“這套宮裝是半月前小路子奉皇上之命送來的,最近您也都在咱墨陽宮一直也沒機會給您穿上,今日這一看呐,果然很合適呢!”晚秋道。
自從上次楚淩天發現紅色異常適合她之後,便送來了紅色織錦宮裝。想著好歹入自己的眼,她好看一些也教自己的眼睛不那麼難受。
夏岩自是不知道楚淩天無緣無故送這衣服過來是什麼意思,但現在好像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想這個了。
小路子看見蓉妃行色匆匆趕來的時候,明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