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聖上果然明智啊!瞧瞧這蓉妃今日這般卻是跟平日裏相距甚遠。
夏岩讓小路子去通報一聲她要見皇上,哪知小路子眼睛刺溜一轉卻道:“娘娘直接進去吧!皇上在裏麵。”
夏岩不疑有他,提起稍長的裙裾就要推門而入,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了。小路子疑惑,這蓉妃又咋啦?
退回來走到小路子身邊,雙眼微眯:“你不會故意坑我吧!”
她可不知道皇上辦公的時候,妃子們可以不經通報直接闖進去的。萬一那喜怒無常的男人怪罪下來怎麼辦。
“哎呦,娘娘您可說笑了,小路子就是一奴才,怎麼敢坑娘娘啊!”小路子無語了,這蓉妃還真是多餘,他自作主張說什麼不用通報還不是想給皇上一個驚喜。
“真的?那我可進去了,我要是倒黴了怎麼著也要拉著你。”夏岩說完這才放心地推門進去。
楚淩天此刻正全心投入在自己筆下的畫上,並沒有發現夏岩。
直到……夏岩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擺摔了一跤。
“哎呦……”
楚淩天聽到哀嚎這才抬頭,就見一團紅色的不明物體堆在離自己的禦案幾步遠的地方。
等到夏岩自己悉悉索索地爬起來,楚淩天才看清是誰。臉上不免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緋紅華衣裹身,廣袖流裳裙幅逶迤,腰間一掌寬的嵌玉腰帶更是勾勒出她那纖細有致的腰身。墨玉般的青絲綰了一個簡單的淩雲髻,一串珊瑚紅的琉璃珠點綴其間,由於剛才的失足此刻有些許青絲已經調皮地散落在兩頰,倒是顯出幾分楚楚動人,豐姿冶麗。
“愛妃今日行這麼大一個禮,有事?”楚淩天此刻莫名的好心情讓他笑彎了雙眼。
夏岩整好自己的衣服,稍稍平複下剛才出醜的心情,這才小心走到楚淩天麵前。
“皇上今日忙不忙?”
楚淩天看看自己手中的畫了一半的畫又看看眼前的人:“挺忙的。”
夏岩賠笑的臉一僵,這是擺明了不讓她有認錯反省的機會啊!
“皇上,我錯了。”夏岩撲通一聲跪下,苦著臉道。
“愛妃又犯了什麼錯?”楚淩天裝聾作啞問道。
“皇上,臣妾那些話都是閑的蛋疼,哦不,是閑的沒事幹瞎說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
“朕又沒對愛妃你做什麼,相反這麼寵著你,‘放過你’一說又從何而來啊。”楚淩天放下手中的比,離開座位走到夏岩麵前雙手將人扶起。
就是因為太“寵”她才害怕好嗎?一國之君能將整個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更別說隻是要治理她一個人了。他很清楚對待什麼樣的人改用什麼樣的方法來使人害怕。
比如夏岩,以楚淩天對她的了解她身為後宮的妃子,最怕什麼,不是失寵而是得寵。
這近一年以來,楚淩天算是將夏岩給看了個透徹,這女人沒有好強心、沒有上進心、更沒有爭寵之心。隻要自己能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就算把她扔到冷宮去,估計她都會高呼“謝主隆恩”。
所以她最怕的就是天天有人找她麻煩,給她穿小鞋,不讓她安心過日子。
要做到讓她害怕長記性很簡單,寵她,能多寵就有多寵,女人的嫉妒心可是一大利器啊!總有一天會把她弄個精神崩潰什麼的。
楚淩天就是這麼個惡劣腹黑的人,報複起人來毫不手軟。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那股想出宮自力更生的雄心壯誌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