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回了血玉,楚淩天一行人直奔鳳齊城城主蔡正賢的宅子。
白須老管家跌跌撞撞跑進來的時候,蔡城主正焦慮地揮灑著狂草。
“張伯,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般冒失,實在對不起你這般歲數啊!”蔡城主隻是抬著眼皮瞧他一眼,便繼續手中的活兒。
“皇,皇上到了。”張伯吹著胡子氣喘籲籲道。
“啪”一聲清響,張伯眼前一花,就見桌前哪還有蔡城主的影子,隻有那掉落在地上的毛筆還在咕嚕咕嚕滾著。
蔡正賢會晤楚淩天之後,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給報告了一遍。
當聽到他說單珝回城帶了一男一女中原人之後,楚淩天便知道了夏岩的下落。
這個單珝也真是個膽兒大的,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得把那女人給救出來。
這頭兒的夏岩被帶到單家大宅之後,又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雖然她很想離開這個破地方。
當你不能反抗的時候,就隻有好好享受了。
想著自己猶豫半天,最終決定賭一把,將血玉留在藥鋪,希望楚淩天他們能知道自己的意思。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真的是放棄了。
那家藥鋪是鳳齊城第一家藥鋪,她想著白沐春此趟行程的目的說不定會那家藥鋪,又或者那掌櫃的將東西拿出去典當。隻要東西能出手就有機會讓他們注意到,看現在這情況,估計是沒戲了。
“又在發呆,想什麼?”一襲白衣,墨發隨意紮起的月塵“款款”而來,隨風輕揚的衣袖看得夏岩一愣一愣的。
這種被囚禁般的情況下,也隻有身邊的月塵讓她稍稍欣慰了。
好歹有美人相伴,也不算太壞。
自己怎麼變得跟楚淩天一樣,性好美色了。
“想離開這裏。”夏岩接道,這麼天天發呆的日子還不如在皇宮裏呢!
月塵也不介意地上的髒汙,與夏岩並排坐在台階上,微微仰起頭看向夏岩望去的地方。
那是單家宅子外的天空,淡淡的藍,不斷變化的雲朵。
“主子說了,一切遵你的意願而行,若是你不願意,我們便想辦法離開。”月塵輕道。
夏岩轉頭吃驚地看他:“怎麼不早說?”
“這幾天我看你挺享受的,以為你不介意在這裏被別人利用。”
夏岩一腦門黑線,哪個正常人會享受被他人利用,不過是自己沒有能力反抗所以才會屈從。
“不過,你這主子到底是誰?跟我又是什麼關係對我這般好?”夏岩又往月塵邊上挪了挪,小聲問道。
月塵低眼瞧她,最後為難地攤攤手:“主子不願說,我們做手下的自然也不能多嘴。”
這古代人的職業操守可不是一般地強啊!
“難不成是個默默暗戀我的男人?”夏岩自我腦補著,每部劇裏不是都有一個為女主死心塌地又默默付出的男二麼。
這種自戀的話估計隻有從這個女人嘴裏才能說出來吧!
月塵搖頭:“你不必知道他是誰,隻要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我想離開這裏,真的可以嗎?”
“可以,不過……得看你運氣好不好了。我隻能盡力而為。”月塵說完站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