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珝送走楚淩天,這才打開那團皺巴巴的紙團。
上書扭扭曲曲的五個大字“我是清白的”。單珝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女人倒還是真有趣。不過,這月塵似乎管的寬了些,協助那女人壞他的好事,不小懲大誡一下,指不定他還敢翻出什麼大浪來。
楚淩天一走,夏岩院子周圍的守衛又恢複原狀。
夏岩跟個軟體動物一般整個身體癱軟在小書桌上唉聲歎氣,到是月塵雙手環胸,臉色有些凝重,也不知在想什麼。
“啊……這下死定了。”夏岩在桌上左翻翻右翻翻。
“你死不死還不一定,你相公來的時候可是帶著徽族第一美人來的,回去的時候你也說了隻看見你相公和敖將軍,這單璃估計是被留在了單家。”月塵道。
他之前聽單珝跟主子說過,單璃的想法更趨於偏向大央皇帝那邊,主張和談。對於單珝的做法是十分反對的。
將她留在單家宅子裏,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該是楚淩天給徽族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將來徽族這次行動真的失敗的話,怕是看在單璃的份上,大央皇帝也會寬大處理的。
“等等,什麼叫我死不死還不一定?”夏岩回頭看他。
月塵麵色一鬆:“沒什麼,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月塵沒有猜錯,單璃的確是留在了單家。但是單珝又何嚐不知道楚淩天的意圖,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思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對於單璃他隻能采取變相囚禁的辦法,夏岩對麵的那院子便是單璃被軟禁的地方。
“哥,你不能這麼執迷不悟,你不能這麼對我。”單璃站在院門口道,好看的眉頭微蹙。
“不能?我為的是徽族全族人的利益。你呢?不過是在皇宮裏呆了一年便忘了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隻要這次那皇帝能如我願,我保證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單珝強硬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單璃大聲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不是也說過楚淩天對那女人很是不同的,隻要他有軟肋就不怕他不妥協。”單珝說完最後看一眼這個讓他失望的妹妹一眼,轉頭走掉順便命人將院子鎖起來。
“哥,哥,你開門,我們好好談一談。”單璃敲打著門板卻無人響應。離夏岩爬牆頭的那天已經兩天了,單珝也沒來找她的事兒,預料中璃美人也沒來看她,就連月塵也失蹤了兩天。
每當她問那些下人月塵公子去哪兒了,他們都搖頭緘默不言。
那天楚淩天走後不久,單珝便派人將月塵請走了,直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夏岩越想越擔心,尤其是那天他說‘你死不死還不一定’,潛台詞是什麼?‘我死是肯定的了’。
窄窄的蜿蜒的樓梯在黑暗的光線中看不到盡頭,而來人卻腳步輕快,步伐穩重,絲毫沒有在黑暗中的障礙感。
聽到漸漸清晰的腳步聲,月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月塵公子,這兩天過得還好麼?”來人正是單珝,一身黑衣與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融合地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