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果斷伸進碗裏開始啃排骨。
楚淩天挑眉看著她如此豪情壯舉,一手一個毫無形象可言,不一會兒那排骨就隻剩渣了。
打個嗝摸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夏岩砸砸嘴:“已經吃完了,可以給臣妾指一條明路了吧。”
“過來。”楚淩天朝她招招手。
夏岩湊到他麵前,以為他要悄悄告訴她,卻感到嘴角一熱。
楚淩天嫌棄地看看自己擦過女人嘴角,油膩膩的指腹,拿起一旁的帕子抹了抹。
夏岩還來不及為這曖昧的動作臉紅一番,就聽見一旁的男人道:“蕭妃既不是你的親人又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雲閑雲卿的什麼人,她如殷勤待的人是雲卿雲閑而不是你,說明她感興趣的不是你,而是雲卿他們兄妹。而且我聽說她對雲卿特別喜愛,如此可以斷定蕭妃真正感興趣的是我兒子楚雲卿。”
“那也是我的兒子。”夏岩小聲嘀咕一句。
“我沒說不是。”楚淩天一頓,接著道:“至於她對雲卿有什麼心思,現在我還不是很清楚,你自己要多注意。”
一頓排骨湯換來楚淩天一番點化倒也不算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夏岩更是一直留心觀察蕭妃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蕭妃同雲卿逗玩的時候,那緊張謹慎審視的眼神,就跟看那些欲勾引自己兒子的狐狸精一樣。
“娘娘,您這樣肆無忌憚會引人注意的,收斂一些。”晚秋端來茶點放在夏岩手邊,低聲提醒道。
夏岩端著杯子放在嘴邊好久,卻是一口茶都沒喝,隻是一雙警戒的眼一直盯著美人榻上一大一小的兩人。聽聞晚秋的話,這才收回視線隨手拿起一塊棗糕塞進嘴裏。
不過,接下來是繼續眼也不眨的盯著那蕭妃。
屠遠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似乎石沉大海無處尋覓。楚淩天甚至懷疑這人帶著他的部下私兵還有那些大量的兵器藏到深山老林裏去了,於是還刻意派了人搜查了很多荒山,依舊一無所獲。這對於楚淩天來說很是煩躁和不爽。不過對於夏岩來說卻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憂愁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屠遠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唯一讓她擔心的是,屠遠這麼養精蓄銳,蟄伏不動很明顯是在等待時機,到時候若是他真的行動起來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不論是誰輸誰贏她都出於一個兩難的境地,一個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答應過會盡全力保護的人;一個是自己的丈夫,她在這個世界最依賴最信任的愛人。這真是一個解不出完美答案的難題啊!
楚淩天坐於大殿上,麵容不善,養了這麼一群不中用的東西,讓他們想個辦法逼那屠遠出來,一問不是垂頭就是沉默,當真是一點建樹都沒有,他都在想是不是要將這一班無用的東西全都給撤下去換人。
“黃大人,你來說。”楚淩天看著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精神萎靡,體態臃腫,眼珠泛黃而無神,精神疲憊不堪,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