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贖罪。”
齊刷刷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楚淩天心中窩火:“既然知道有罪,還愣著幹嘛,回家思過也比跪在這裏強。退朝吧!”
“皇上,皇上三思啊!”一老臣頂風直上:“即便皇後娘娘不能動,但絕不能再做央國的一國之母了啊!皇上!”
“是嗎?那您覺得誰擔得起國母之職,陳妃?”楚淩天眼睛一眯危險道。
“微臣絕無私心,皇上明鑒!”老臣立馬跪得比剛才更低。
很多天夏岩都沒見到楚淩天了,直道晚秋打聽到前些日子朝堂上要求廢後一事。
“娘娘您說,皇上他……會這樣做嗎?”晚秋擔憂地問道。
夏岩給雲卿喂著清粥,聽到晚秋的問話手下微微一頓。
“我現在還安安穩穩地當著宇坤宮的主子,也就是說皇上當時並沒有讚同廢後。這麼多天沒有來宇坤宮想必是想避一避獨寵本宮這個嫌。既然如此,就算到時候本宮真被廢了也是時局所逼,皇上他已經很努力了。”
從當初被送進畫山別苑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皇後的位置坐不久,畢竟屠家是她背後很大的一個汙點。楚淩天不介意,不代表整個朝堂不介意央國百姓不介意。悠悠之口可不是這麼容易堵的。
“蕭妃今日還沒來嗎?”夏岩問,現在幾乎每天蕭妃都會來宇坤宮看大皇子今日這個點都還沒來,怕是不會來了。
“聽小喜子說,好像看見李妃她們朝凝粹宮方向去了。”晚秋說著就不高興了:“過去來找娘娘跟她們一同對付蕭妃,現在可好,跟那蕭妃倒是親密地同仇敵愾了。”
“罷了,後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她們在這後宮裏呆的時間比我長,比我更能活以致用這個道理。”夏岩給自己那不知飽仍舊扒拉著她手中飯碗的女兒擦擦嘴,轉而猥瑣地笑道:“不過,她們都搞錯了方向。”
“娘娘這話,什麼意思?”晚秋被她那猥瑣的笑搞的直掉雞皮疙瘩。
“她們不外乎是看不得我一人得皇上獨寵罷了,就算我被拉下台,她們依舊是後宮中的擺設。她們最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治好皇上的隱疾!”
夏岩說到最後自己樂了!這楚淩天一天不行,就算她被逐出宮也沒用。
白天還在說這男人在避嫌,晚上這人就到了。
“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嗎?怎麼還往這裏跑?”夏岩看見他不由吃驚。
楚淩天道:“你想太多了,朕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的眼光和三言兩語就違背自己心意的人。不過是最近國事比較繁忙罷了,哪有什麼值得朕避嫌的。”
就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大都還是關於廢後的事情。
“其實,沒有必要分精神在這件事情上。”夏岩認真道:“無論如何屠家這件事,我是不可能摘清關係的,既然是大勢所趨,你也沒必要費精神在這不可能被改變的事情上。住在墨陽宮跟宇坤宮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夏岩不想讓他為這件事為難,淡然道,本來做不做皇後對她來說都一樣,隻要他心裏裝著她,那便沒有什麼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