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楚淩天為她這番話感到意外。
夏岩點頭。
“但恐怕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楚淩天道:“隻要你不是皇後之後,便有人會取代你的位置。你的手中沒有了絕對的權力,隻能任由權力比你大的人宰割。墨陽宮?降了一次位之後怕是再也停不下來了。”
楚淩天的擔憂不是沒有理由的,憑她現在的榮寵程度,身為皇後都被人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倘若被罪責降級,那便是等著被人踩。
夏岩哪裏想到這麼多,被男人這般一點撥倒是才分曉其中的利害。
“更何況,你若是被定了罪即使因為你的身份而免於性命之憂,兩個孩子恐怕也不能由你繼續帶了。尤其是雲卿,身為皇長子,很有可能會是將來的儲君,你覺得他的母妃能是一個帶有汙點的罪妃嗎?蕭妃的那些動作怕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這雲卿定會寄到別的宮妃名下養著,而蕭妃與宇坤宮素來交往甚密對大皇子又是格外疼惜,必定會代替你的位置成為雲卿母妃的不二人選。所以,你的罪,萬不能坐實。”
怪不得他對於廢後一事半分也不肯妥協,原來早已洞悉了其中的一切。
隻是這蕭妃未免也太可怕了些,從一開始向雲卿示好便能算到有一天會讓朝堂上的官員提出廢後一事,若是沒有楚淩天她怕是早已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是我大意了。”聽了楚淩天的分析,她這才恍然大悟,看來這個皇後的寶座她是必須要死磕到底了。
失了皇後之位便等於丟了孩子,這可是一點都不能退讓的。
覬覦她的後位可以原諒,想奪走她的孩子卻是絕對不能忍。
目前的情況,屠遠的事情都忙得楚淩天焦頭爛額,讓他再分心神來在這後宮的爭鬥上,著實分身乏術。
當朝堂上再一次掀起廢後熱潮的時候,夏岩在中秋節的晚宴上主動提出了要退位讓賢的提議。
中秋節的晚宴本應該依照以往楚淩天定的規矩隻在後宮聚聚便好,不過夏岩卻堅持要來一次君臣同樂,帝後一同出席。
楚淩天不太明白她的用意,卻依舊吩咐下去,照著她說的辦了。
巧的是,離開京城近半年多的東隱王又趕著中秋節回來了。
楚淩天問何原因,東隱王隻是無奈:“還不是因為你這一個月一天一個的斬屠家人,月塵坐不住非要來京城看看真實情況。”
“哦?那皇叔可以告訴他,這都是真的。”楚淩天不在意道。
這方法沒引得屠遠有所動作,卻是叫月塵這忠犬沉不住氣了。
“哼……你們這些人愛怎樣怎樣去,能不能不要來打擾本王的清閑日子。月塵每每聽到京城裏傳出的消息就緊張地恨不得立馬飛到這皇宮來看個究竟。”東隱王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