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朕還沒死呢!”楚淩天不悅道。個把月未開過口,這一說話嗓音沙啞的不行。
夏岩滿心滿眼都是這男人睜開眼睛的樣子,趕忙重新倒了一杯茶遞上前。
楚淩天被小路子參扶著坐起身靠在軟枕上,接過夏岩遞來的水杯一幹而盡。
“白先生趕緊再給皇上診診脈!”夏岩趕忙道。
白沐春一把抓過楚淩天的手腕,很敷衍地摸了摸道:“沒事兒了!”
這大夫也太隨意了吧!
好歹現在人醒了過來,夏岩算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還沒來得急高興卻是聽著床上的男人幽幽道:“朕一直還沒問,你是誰?”
楚淩天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滿,這裏的幾個人他都認識,唯獨這個女人,可實在是有些傷眼。
眾人俱是一愣,尤其是夏岩,那嘴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不會這麼巧合吧!不會這麼狗血吧!不會是……失憶了吧!
“你肯定是裝的。”夏岩麵容嚴肅盯著床上的男人,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這丫頭膽子倒挺大,跟誰說你呀我呀……等等,我們現在在哪兒?”楚淩天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是在馬車上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經過大家三輪的你問我答環節,事實證明這麼狗血的事情是真的發生了。
楚淩天,失憶了。
誰都沒忘記,就隻將夏岩忘記了!
“你是說,裕王已經被朕收拾了?”楚淩天問。
小路子點頭。
“徽族的事情也解決了?”
小路子再點頭。
“朕還有了一雙兒女?”
小路子還點頭。
“外麵那女人是孩子他媽?”
小路子繼續點頭。
這會兒正是中午吃飯休息的時間,夏岩很受傷一個人蹲在路邊的樹下哀歎命運的不公。
白沐春拿著幹糧和水走到她麵前。
“吃點東西吧!”
“白先生。”夏岩突然眼前一亮:“您是神醫,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白沐春一愣,隨後道:“神醫再厲害也管不到一個人意識上的事情,這種情況可能會慢慢好轉,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說不定皇上失憶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此話怎講?”夏岩不恥下問。
白沐春朝她勾勾手,夏岩附耳過去。隻見白沐春退開身體的時候,女人的臉上浮現出猥瑣又奸詐的笑容:“神醫,果然是神醫。這個想法非常不錯。”
夏岩拍拍白神醫的肩膀,心滿意足地接過幹糧一股氣兒吃了個幹幹淨淨。
“娘娘,皇上叫您!”隊伍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小路子前來通報。
夏岩詢問式地看看白沐春,隻見青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夏岩深吸一口氣向那馬車走去。
楚淩天很是焦慮,聽小路子大致將這近三年的事情講了個遍,他更是不敢相信。想到自己睜眼時看到的那張臉,他覺得那簡直就是個噩夢,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孩子會不會長得……算了,就算長得像那女人又能怎樣,還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