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林莫笑身體沒事，就是精神收到的衝擊太大了，沉睡是因為她不想醒來麵對現實。
“我不會怪你的。”陸野摸了摸她的腦袋，“醒來，好不好?我們就和從前一樣……把噩夢都忘掉吧……”
……
“九哥，對麵堅持說陸野不願意見。”吳堯咬著自己的嘴唇，“都是我沒用。”
“算了，”陳清九看了他一眼，“不怪你。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讓我們接觸林莫笑了。我可以理解他。看來笑笑之前沒有騙我，陸野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吳堯低下了頭，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陳清九。他扯著衣服的手無處安放，暴露了他心裏的慌張無措。
“我會自己找機會去看她的。或許晚上……或許深夜……吳堯，有興趣和我玩一次驚險的遊戲麼?”陳清九的眼裏難得提起一絲精神，讓吳堯不忍心拒絕他。
“好，你要去幹什麼，我都陪你。”吳堯笑了笑，少年般的臉上卻滿是堅定。
“謝謝你。”陳清九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助理，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吳堯咽了一下口水，覺得喉嚨發酸。
是啊，他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助理，一個朋友而已。
不像林莫笑那樣，可以無時無刻地牽著他的心。
吳堯每天都陪在陳清九的身邊，他太知道陳清九有多迷戀林莫笑。
就好像，他有多依賴陳清九，方染染曾經有多愛慕秦鬱一樣吧。
可能也沒特別特別特別喜歡吧。
隻是……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不甘心。一直陪在他身邊，總幻想他有一天能注意到自己的不一樣。
可他說自己是朋友，是助理。
吳堯搖了搖頭，把自己心裏的酸楚強行壓了下去，他不該動別的心思的，朋友已經夠好了啦，再奢求太多反而會讓人患得患失地難過。
“九哥，所以你是怎麼打算的?”吳堯抬起頭看著陳清九，他有已經把自己眼裏的情緒給藏好了。
“恩……”陳清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去把方染染叫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好。”
……
方染染頂著大大的黑煙圈坐在陳清九對麵的沙發上。她接二連三地打著哈欠，頭發亂糟糟地像個瘋子。
陳清九按了按額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恩……”方染染又打了一個哈欠，“昨晚你折騰地太晚了，然後我也憂心忡忡地就一直沒睡著。”
“好吧……”陳清九歎息了一聲，“看來你也很關心她。
不過，我們現在正常渠道見不到她。所以我有個計劃，你要不要加入?”
方染染心裏一苦，她知道陳清九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於是她看著陳清九問到：“什麼計劃?犯法嗎?”
“不犯法，就是也許有點驚險……”陳清九想了想說道：“要我們聯手演一場戲。”
“你說吧，我畢竟也是演過一次群演的人。”方染染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她的眼神裏卻帶著些讓人晦澀難懂的神采，“對了，那一場陸野也在。那我算不算和他演過對手戲?老搭檔了?”
“你想什麼呢?”陳清九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群演也算對手戲?”
“你知道就好。”方染染一秒表情變得正經起來。
她的話很簡短卻好像有魔力一樣鑽入了陳清九的耳朵。
她在說他嗎?在映射暗示他什麼?
明明是個群演，卻總以為自己和林莫笑在演對手戲。
“你到底什麼意思?”陳清九不悅地看著方染染。
“沒什麼意思。”方染染把腦袋轉到了一邊，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我們的計劃，你還是別參加了。”陳清九冷冷地看著她，“對了，今晚你就可以搬走了，回你的學校吧。”
方染染怔了怔，最後笑了一聲說道：“好，我早也習慣了被趕走。畢竟我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