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的確很困,眼睛在打架了。
可是身邊這個女人就是一堆幹柴,這堆幹柴的燃點很低,隻要一點就著。而他是一堆火,一堆青春活力四射的火,隨時都有噴發的可能。換言之如果把他這不安分的青春之火安放在一堆幹柴旁邊,而能安全地不燃燒,那他不是有毛病嗎?
幹柴遇烈火,幹柴遇烈火,畢竟是幹柴遇烈火啊!要讓它不燃燒起來,那還得要有多大的意誌,要多大的控製力呀!都是年輕人,都是充滿活力的年齡,都是容易蹦出許多幻想的歲月,又是在這充滿生機與幻想的大海,麵對這個充滿誘惑的尤物,他該怎麼辦?
從那遙遠的海邊,漫漫消逝的你,本來模糊的,臉既然漸漸清晰,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有把它放在心底。茫茫走在海邊,看那潮來潮去,徒勞無功,想把每朵浪花記清,想要說聲愛你,卻被吹散在風裏,猛然回頭,你在哪裏?如果大海能夠喚回曾經的愛,就讓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就讓它隨風,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名帶走每條河流,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我的愛請全部帶走。
這個家夥不知是恐懼還是要故意激情大發,突然唱起了平時他最喜歡唱的那首張雨生的大海,一付公鴨嗓子,在這個茫茫的在海的浪濤聲中,竟然與濤聲比起了音域,我的天!
喲嗬!奇怪,他這一唱,外麵的風聲、雨聲突然平靜下來了,不知是那個在閻王殿上的亡靈張雨生被感動了,還是老天在對他進行音樂考試,反正不管是什麼,外麵的狂風暴雨已經不鬧騰了,屋子裏也顯得特別安靜,兩人有片刻沒有說話,咚咚咚,隻聽見兩人的心跳互相在感應著。
“妖精”是個閑不住嘴的女孩,片刻後她也唱了起來,那柔聲象天簌,還是黃鸝的啼鳴,天哪!他在校園裏怎麼就沒有聽到過這樣竟柔情似水又優美動聽的歌兒:“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裏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隻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小文一聽,又是那首《白狐》,小文不明白,她怎麼老是喜歡唱這一首歌?看她樣子是個文藝青年啊!嗬嗬,現在文藝界不是有自己的保留曲目嗎?這一定就是她的保留曲目了。
是啊!保留曲目也不錯,你看先前聽怎麼覺得那樣難聽,這回卻覺得如此優美動聽呢?人哪!隻有在你的精神孤獨寂寞的時候,對於音樂在是最迫切的需要。
“文哥,你在想什麼?”“妖精”突然問,她已經坐了起來。
“沒,沒想什麼!”小文故意用睡迷糊的口吻小聲回答。
“我知道你睡不著的,別裝,你一定在想什麼,男人嘛!”“妖精”又格格格地竊笑起來。
“想什麼?”小文故意問。
“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嘻嘻。
“嘿嘿!我就是不清楚,我就是一個頂頂的糊塗蛋蛋。”小文自嘲地說著,突然翻了下身,屁股在她什麼地方蹭了一下,軟軟的,有點觸電。他突然想起哪個愛情專家說過,男女在談戀愛時,思維能力是最弱的時候,換句話說就是最愚蠢的時候,也許自己這時候就是最愚蠢的時候吧!小文想著禁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妖精”突然問。
小文不回答,卻故意先叫了一聲:“哎喲喲!”
“怎麼了?有傷?”“妖精”驚慌地喊著爬起來。
“嗯,破房子鐵剌劃了!”小文說著,用手故意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屁股,其實隻破了點皮的,無非是掩鈰。
由於地方太窄,倆人不得不挨得緊,時間一久就要翻身,皮膚就要相互磨沙,這一磨沙,小文又熱血沸騰,那東西就勃起來了。
忍著忍著,小文於是頭朝“妖精”這邊一歪,自然人就翻過身來了:“哎呀,我真的好難受,不然……”小文說著終於翻過身來,“妖精”剛好就進了他的懷裏。
小文原來與“妖精”是側背相擠,那也是他為了控製自己采取的一個有力措施。
“文哥,這樣你委屈了,將來妹還你!”“妖精”柔聲細語說著誘人的話語,卻帶著一種獨有的清香味在小棚中迷漫,開始侵入到小文身體的每個細胞。
側轉過來後,小文的兩隻手卻總放不好,怎麼辦呢?隻好順著身子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