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胡你來得太及時了!”楚漓與胡正陽一同朝墜辰穀眾人聚集的擂台走去,楚漓拍了拍胡正陽的虎背,語氣慶幸不已。
胡正陽一臉莫名其妙,“是嘛?我還怕你不想如此早過去,”他朝自己人那裏瞟了眼,又趕緊移開,“可是,覺得該讓你看看其他門派的武功招式,也許會有什麼收獲。”
楚漓點點頭,小聲嘀咕:“唔,雖然很無聊,總比繼續站那兒等著被拆穿的好。”
“嗯?你說什麼?”胡正陽有些心不在焉,卻沒聽清楚漓的話。
“沒啊,沒什麼,咱們快過去。”楚漓雖有些奇怪胡正陽的不對勁,卻更不想他繼續追問下去,忙扯了胡正陽便跑。
比武持續了兩日,巳時起,申時止,場中氣氛一直火熱不減,八個擂台外圍得站得滿滿的,笑聲起哄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起初上擂的都是按捺不住心急想作宮家女婿的,全都狠著勁地想贏過那宮家長老,可往往因為經驗不足,被老人家虛晃幾招就扔下台去。不過其中不乏一些基礎紮實招式鮮亮的,都被宮家武師一一記錄了下來。此次來的大都是各門各路的菁英子弟,故而後來之人很快吸取前者教訓,開始穩紮穩打,雖不會短時間內落敗,卻紛紛輸在內力不濟上。而宮家長老相當於應付車輪戰,故而每當一輪結束若感內力不足,便可服食丹藥,盤膝打坐一刻鍾。
在比武第二日,與江湖人士相比,來人不算多的朝廷中人也有了動作,親自上擂或是派隨身侍從替之。因為念及朝廷中人不專習武,故宮正滄特許其使人代替。
雖是如此,這邊過關的卻不少,甚至有一人在即將勝出時自己跳下了擂台。畢竟身為權貴,習的武功請的武師定是不俗。
可見此情景,江湖眾人卻覺得被落了麵子,紛紛都把目光看向三大派和“落水月”三家。惜花閣都是女子,指望她們好像有些驚世駭俗了。
三大派和落曲殿、水楊居、盛月樓共出戰七人,均是各自當代掌門或家主的子侄後人。
像這樣江湖上舉足輕重的門派,除了盛月樓因與金玉山莊親近,為其撐場麵多派一人外,其餘五派是不會讓門下與直係後人在如此大場麵之下爭比什麼的。不是怕後人無能,隻是時運這東西玄妙得緊,萬一巧合之下自己直係後人落敗,那該情何以堪啊!
“唉,咱和那大派公子果然比不得,一把沉鐵弓幾隻鐵翎箭就把那金玉山莊長老逼得沒轍,”龍濤門的三個弟子圍坐在飯桌前,弟子甲不由感歎道,“你們說,那長老雖然話隻說了一半,但一聽便是想認輸,怎麼那喬漠偏要自己下去了呢?”
“我當時在看秦泊那場,喬漠那裏沒顧上,不過秦泊也是類似情況。”弟子丙扒了口飯,嚼了兩下,“秦泊當時手上使得拳法很一般,但腳下踏的步法卻古怪的緊,我在下麵都沒看清他是怎麼繞的就把那長老拐到了擂台邊上,逼得那長老隻能往下跳時,他自己倒先一步下去了。”
弟子丁奇道:“你們這樣一說倒像是他們約好的般,那楚漓也是如此啊。嘿嘿,你們沒看他那場,一定想不到那長老被楚漓追得有多狼狽!”
弟子甲道:“這倒奇了。我之前見那楚漓戴了麵具,還在猜他是什麼模樣,雖然有傳他長得比秦泊還俊俏幾分,咱也沒真正見過,難道那是謠傳?其實他長得極其嚇人不成?”
弟子丁搖頭:“師兄你真會瞎猜,那楚漓打擂時也沒摘了麵具啊!”
弟子丙咽下最後一口飯,“難道是他武功超群,那長老連接招都不敢?”
“也不是!”弟子丁笑著繼續搖頭。
弟子甲不耐了,“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沒錢隻有拳頭你要不要!”
弟子丁一臉嬉笑,“我說我說!”隨即故作神秘,“那是因為,楚漓用了一種毒!雖然有些古怪,但那紅的發黑的顏色,定是傳說中的‘紅塵’無疑了!”
“‘紅塵’?!那不是‘毒天下’的七絕毒之首嗎?他怎麼會有?”弟子丙大驚。
“你怎麼忘了,毒天下如今正是因為有墜辰穀的庇護,才能躲過江南十二門的追殺,至今安然無恙的。”
“哈!你們沒看見,楚漓一把‘紅塵’撒出去,瞬間擂台周圍三丈之內就沒人了!不過那楚漓一手控毒之術果然巧妙,‘紅塵’就跟長了眼似的隻追著那長老跑,絲毫不往別處亂飄!”
“這麼說來,沒看到確實有些可惜。不過這楚漓也太奢侈了吧!聽說那‘紅塵’的配料都是重金難求的,他那手一揮,可就是咱們幾輩子也攢不來的錢啊!”
弟子丙臉色古怪,“那這麼說,被‘紅塵’毒死就等於是被錢砸死的了……”
“對你這財迷來說確實是種很幸福的死法,隻可惜人家是不屑對你用的!”弟子甲鄙視地瞪了丙一眼,“不過,連‘落水月’的四人都隻是與金玉的長老打成平手,果然是和三大派傳人無法比的啊。隻是那三人明明可以贏得輕鬆,為何都要在最後關頭自己認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