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衍一怔,“......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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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正滄靠在椅背上,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少年的絕世容顏,不覺眉頭深皺。
那張臉,那眉那眼,竟與她有些相似......
楚漓......
門外響起兩聲叩門聲,宮天翔的聲音難掩急色,“爹,出事了!”
宮正滄似怔了怔,轉而自嘲地低笑了聲。是了,這天下長相相似之人幾何多,也許隻是因為這孩子實在俊美,才會讓他想起了她來。他會娶嫣如,不也是因為嫣如與她有幾分神似麼......她和那人的孩子十幾年前就已胎死腹中,他可是親眼所見......一陣難忍的心絞之痛襲來,宮正滄狠狠扣住了心口,大喘不止。
“爹!”宮天翔見屋裏竟無動靜,事情又實在緊急,隻得推了門進去,卻見宮正滄正撫著心口,一臉慘白,趕忙奔了過去,“爹!你怎麼了?”
絞痛漸淡,宮正滄暗運內力舒活了一番,不適很快過去了,麵色也恢複了正常,他抬眼看看宮天翔,“什麼事如此慌張?”
“爹,你剛才怎麼了?”
宮正滄卻有些不耐,“說你的事!”
宮天翔抿了抿嘴,退後一步,“莊裏突然流言四起,都在傳......咱們宮家可改練那《無憂快意劍》......”
“砰”一聲大響,宮正滄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梨木扶靠,怒道:“無恥小兒!”頓了頓,“那兩人現在何處?”
“不在房中,暗衛沒見他們出去,可能被故意避開了......”
宮正滄想了想,又問:“楚漓呢?”
“申時和一個叫李演的出了莊,跟去的暗衛最後見他們朝著陽州城去了。”
“李演?”
“晉州州判杜文遠的侄子,今次跟著杜文遠之子杜華章一起來的,紈絝而已。”
宮正滄點了點頭,轉而道:“你吩咐宮賜出去辟謠,盡力絕了這流言。你自去廖習風那裏看看,東西拿到前定要穩住他。”
“那江叔叔那裏......”
宮正滄按了按額,“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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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笑了,這,誰故意安排的吧?
樂停舞止後,經過一陣雜亂的哄鬧,原本人挨人的街麵很快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邊,中間竟空出了兩人寬的通道來。
已經查完了對邊兒人數的雙方跑堂各自大吼報了數目。
“百卉樓,六十四人。”
“秦楚樓,六十四人。”
人們議論了起來,如此勢均力敵的比試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有人突然指著一旁道:“那邊還有人!”人們瞬時都朝著那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用說,那當然是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楚漓四人。
兩邊的跑堂在自家老板的示意下爭著往四人這邊跑過來,一人道:“四位爺,雪蓉姑娘請幾位今晚雅閣一敘!”另一人也道:“四位爺,玉笛今晚另備節目招待幾位,請往這邊來!”
喬漠淺笑著看向楚漓,“楚兄你這下該如何?”就算他和秦泊各自站過去,人數也還是均等的。
“不是還有李兄麼?李兄你先選。”楚漓輕輕鬆鬆把問題扔給了百裏衍。
百裏衍一臉為難。那兩位大美人他可是都不想開罪的,本以為楚漓的方法挺好,站去人少的一邊總是比站去人多的一邊給那美人兒的印象更深刻啊!可誰想會變成這樣......
百裏衍糾結著不言語,場麵一時尷尬起來。
“嗬嗬,你們不必等了,就算這位李公子狠下心選了,最後兩邊人數還是對等的。”秦泊款款地搖著扇子,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眾人都能聽到。
喬漠選了雪蓉,他秦泊定了玉笛,不管百裏衍選了哪一邊,楚漓當然要去少了一人的另一邊。算下來,雙方還是那般不贏不輸的局麵。
秦泊一語,隻有他們四人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周圍諸人卻都一頭霧水,卻也不乏有那心思靈巧通透的,暗下揣摩了個大概。
“雖然如此,雪蓉還是想勞駕四位公子過來站一站,好讓雪蓉承個情。”舞罷的雪蓉又重浴了一身妖嬈,媚眼如絲看向四人。
對麵的玉笛輕笑了一聲,緊跟著開口:“玉笛也有此意,勞煩四位了!”他自然懂雪蓉是何意,雖然口上請的是四人,但隻需看那一人的選擇,輸贏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