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殷弛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路理臣。作為一個男人,任誰也無法接受被另一個男人看上的事實。尤其路理臣還是這樣一個強勢而驕傲的家夥。
如果他知道了,說不定會拒絕接受那人的暗中幫助,這樣,路家剛剛得到的生機可能就會被他的任性掐死在搖籃裏。在一起那麼久,對路理臣的性格,他已是了如指掌。路理臣對他不薄,他不能害了他。
今日,應該是路理臣回去與大老爺路天方交涉了。畢竟是父子,說這些事總會有些尷尬。這就是為什麼路理臣一直不願攤牌的原因。知父莫若子,路理臣太清楚他這老爸執拗起來的頑固。
路家大宅,路理臣快步走在去往路天方書房的走廊裏,心中卻有些忐忑。雖說他已經有足夠讓老爸放棄反駁的底牌,但是他知道,這樣一來,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必定又要僵化。
待到門前,他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被女傭喊住了。
“少爺,老爺不在書房。他說,如果您來了,就去找賈管家。”女傭很恭敬的說完,便回去做自己的事兒了。看來,老爸是不在路宅了。果然是人老成精,他還在考慮怎麼才能避免尷尬的出現。他就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在調查他當年孽債的呢?
路理臣苦笑著搖頭,在走廊裏撥了一個號碼。賈管家便形色匆匆的趕過來,見路理臣坐在路天方的位置上,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
“少爺,您回來了?”賈管家將門合上,這時,路理臣才發現他手上拿著一打文件。他不動聲色,隻是穩穩坐在主位上點了點頭。
賈管家是路天方特意留下的老人,就有他來看路理臣會有什麼樣的動作。既然他坐上了主位,那麼也就是說,他要接收路家了。這個也正是老爺的意思,他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也不多話,便將文件向路理臣遞去。
“少爺,老爺去了京城,說是要探望些好友。他說,這段日子,路家就交由您來打理。希望他回來後,您能不負他所望。”
路天方已然知道路理臣私下的動作,自然知道讓他逃逸國外是不可能了。而且,兒子的行事淩厲,讓他反應不及。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放心將路家交給他。他在這件事裏,無法做到像理臣那樣無所顧忌,雷霆手段。所以他隻有選擇隱退,讓兒子結束他的孽債。
路理臣接過文件,心有戚戚。沒想到,老頭子已經為他打算好了。看來還是知子莫若父才是,年紀大了,看事總也通透。他看著賈管家說;“賈伯,你陪在爸爸身邊多年,沒有你,我怕別人伺候的不習慣。這裏我可以處理好。”路理臣沉吟片刻又道:“唔,你就和爸爸說,待事情結束,我會親自去京城接他回來。”
賈管家應了是,便退出書房了。
路理臣翻看著路天方留下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路家的產業資料和機密。還有各個保險箱的密碼。其中有一個是用紅色標注出來,路理臣心中一動。莫非就是這個?
在路家的收斂與沉寂之時,顧家卻是肆意打壓起W市勢力較弱的企業。自路家退出城南,顧家便無所顧忌的打壓剛剛踏足城南的名家。為此,最近顧家與名家倒真是風頭盡占。相對於保持沉默的路家,顧家明顯要放肆的多,名家幾乎在城南站不住腳。
但是這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雖然表麵上顧家處於上風,在這個勢頭上,已經隱隱有龍頭老大的意味。但是路理臣卻是清楚,這是顧家的紙老虎在發威,真老虎早就遁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