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宋銘捂著嘴,怪嗔的瞪著一臉不快的傅成溪。“為什麼忽然咬我?”
“誰讓你不專心。”傅成溪拿開宋銘捂嘴的手,輕輕用指腹摩擦著他淡粉色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引起一陣躁動。他一把將宋銘掀翻壓倒,覆在他的背上,細細吻遍他纖長的後頸。雙手泥鰍一樣靈活的滑進他的衣內。
正當兩人衣衫不整,情,欲最盛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便是釋冰冷的斥責。
“該死,”傅成溪暗罵一聲,幫宋銘拉好衣服,才整了整衣衫坐到了主位上。很不悅的朝外麵斥道:“什麼事在外麵吵吵鬧鬧?”
門打開,劉堧一臉苦色的快步走進來,見到傅成溪,本想開口的話,卻在眼睛瞥向一旁紅潮未退的宋銘時,都咽回了肚裏。知道自己壞了太子好事,又緊張起來。
“有什麼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傅成溪冷冷的瞥了一眼壞他好事的某人,不悅之情盡顯。
“劉堧?”宋銘卻是認出了他,當初接觸林牧的時候,他就認識了這個經常在他身邊出現的劉堧。這個人雖然膽小又懦弱,但是,既然林牧會和他走那麼近,說明他人品也不算壞。
他戴上眼鏡,走上前,坦然的靠在桌邊。看劉堧的樣子,大概是和傅成溪說的那件“小事”有關吧?
傅成溪瞥了一眼站在他桌前的宋銘,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臉色看。也不生氣,隻是向劉堧示意一眼。便雙臂抱胸看著等他說些不好的事。
劉堧會議,平複了一下心緒,便說:“傅董,剛才顧家有人找到公司裏的員工。告訴他,林牧早就不在顧廷方手裏,八成,八成已經死在城南西街的廢巷,他說,要是還想撿回他的一條命,去顧家鬧事,不如去城南西街廢巷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一星半點的蹤跡?”
“你說什麼?失蹤的人是林牧?”宋銘一下站直了身體,有點找不到思路的開頭。林牧是他這部戲僅剩的希望,連他也出事的話。他就不得不再和傅成溪磨時間,可是,他已經越來越厭倦現在的生活。完全看不到未來,前路沒有一點光亮。
“是的,宋導。”劉堧瑟縮了一下脖子,有點不敢看這個平常嚴苛出了名的年輕導演。誰敢多嘴一句呢?他的後台可是坐在上位的那一位,除非是不想混了。
“那你們去城南西街找過了嗎?”傅成溪適時的繞過宋銘的問話,從側邊握住宋銘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搓揉。
“已經找過了。”劉堧低著眉,不去看傅成溪和宋銘隻見漸趨曖昧的氣氛。“沒有找到有關的線索。”
一滴冷汗從額角的發間緩緩滲出,那人那麼溫柔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難怪宋銘在公司的地位超然,連澹台都辭掉了本已排好的行程,來加入他的戲。他這樣魯莽的闖入,傅成溪定然不會輕易就饒過。他該怎麼辦?
“沒有?那邊是不是很亂?”傅成溪感覺到手裏的繃緊的指節,微微蹙眉。這家夥,心裏眼裏,就隻有他的戲,隻有他的男主角。想到這裏,他惡意的重重捏了一下手裏纖長手指。
宋銘吃痛,一下子回神,瞪了一眼傅成溪。沉著臉,冷冷的對劉堧說:“你最好今天之內給我把林牧找回來,否則,哼!”他一把甩開緊扯著他手的傅成溪,全身都罩在一種名為吝氣的黑色空間裏。
“可是,”劉堧還想說什麼,見宋銘劍鋒般寒冷銳利的眼神,立刻諾諾的應是。說完,趕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你怎麼了?”傅成溪也開始有點不悅起來,不就是一個曾經看上的演員,值得他甩開他傅成溪的手?
“如果隻能一次次的推延,失敗的話。我的堅持,就毫無意義。”宋銘垂著頭,聲音已經不是原來在傅成溪麵前時的軟糯。冷硬的像是換了一個人。第一次,他用這樣不顧後果的態度麵對他的頂頭BOSS傅成溪,或許是真的厭倦。
“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傅成溪被他的態度惹惱了。可是他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句話,他原來是想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無論如何,我都會成全你。可是,人在憤怒時,總是口不對心的。
“你是白馬國際的少董,影界的太子。我知道。可是,你告訴我,我這麼多年的隱忍,換來是你的恩寵?還是你的枷鎖。我忍受的所有屈辱,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住口!誰準你這麼說話?”
傅成溪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瘋狂的宋銘。明明是想上前讓他冷靜,可是到了嘴邊卻又是這樣冷厲的嗬斥。
不該是這樣,他明明決定要把愛都給他。可是他感覺到,宋銘就要離開,永遠逃離他的身邊,他又會是深夜裏孤獨的一個人。可是,他的自尊怎麼會讓他低下他高傲的頭顱,即使是路理臣,他也從未放低姿態。
可是,他終究要丟失這個決定要愛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