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頓了片刻,唇角微勾,“無論是飾演怎樣的角色,最主要的還是看清自己的位置。否則怎麼做的好?”
傅成溪一怔,看清自己的位置?他猛地向吧台看去,卻正好撞上宋銘無意間投來的目光,刹那碰撞,火花四濺。宋銘有些慌張的垂下頭,傅成溪卻勾起了唇,得意的看向忽然沉下臉的釋,眼裏峰回路轉。
釋低沉的說了聲再會,便端著自己的酒杯朝吧台而去。果然,在那人的心裏,傅成溪還是不可替代的存在,隻一眼便張徨,那何嚐不是因為在乎?
傅成溪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那樣無措的宋銘,卻是異常的歡喜。看著釋向宋銘走去,卻毫不擔心二人會產生什麼樣的火花,如果會,他們有無數的機會。
宋銘慌張的握著手裏的酒杯,無論如何躲閃,那灼灼的目光卻是片刻不離的直射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怎麼會放下身價來這樣不入流的酒吧?是來找他嗎?還是,隻是巧合?
“宋先生,怎麼看起來今日有些倦怠?”釋語氣溫柔,心裏卻是糾緊,決不能讓宋銘再回到傅成溪身邊,否則,他便是真的毫無機會可言了。
“呃,是你?可能昨晚沒睡好。”宋銘無暇多想隨意應付著這個曾經的保鏢,頂著那穿透性的視線,局促不安的擺弄著吧台上的瓶瓶罐罐。
“還是放不下他嗎?”釋忽然落寞的語氣有些自嘲的頹然。
“唉?”宋銘詫異的看著這個和當初保鏢時截然不同的男人,倒是暫時轉移了注意力。“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來看你,看你安好便好。”釋微微一笑,“可以給我來一杯你剛剛調製的酒嗎?”
“呃,那個。”宋銘猶疑的看向傅成溪那邊,他正看向窗外。忽然有些失落,他輕輕搖頭,抱歉的說,“這個不可以,換一杯吧?”
釋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情,見他這樣,隻得無奈的點頭。或許他是著急了些,稍安勿躁,自己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他終會知道,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一直到宋銘下班,釋離開,傅成溪也沒有回去,隻是坐在原位,時不時會看向宋銘的方向。見他收拾東西出來,他朝宋銘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宋銘拎著包,猶豫著躊躇不前。他是不該再走過去的,他知道。隻是他天真的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他要阻止傅成溪對付路理臣。所以,這就是最後一次麵對傅成溪吧?他惴惴的向傅成溪那裏走去。心髒跳動的節奏,竟然比第一次見他時還要劇烈。
“坐。”傅成溪溫和的笑著,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態度。宋銘有些緊張的坐下,雙手交握著。
“最近怎麼樣?”傅成溪身體前傾,湊近宋銘,見他眼眶周圍泛紫,知道一定是沒睡好。不由得覺得有些別扭,昨晚他是和路理臣........
“還好,你呢?”那樣的話,怎麼說的出口?他該怎麼和他說,不要傷害他的路理臣?哎,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好,沒有你,我很不好。”傅成溪微微低頭,隱藏了嘴角苦澀的笑意。在他麵前,他向來都隱藏自己的心思。即使是路理臣那個能把他打進地獄的秘密,他也沒有瞞過他。隻是因為那虛妄的相信。
宋銘被那一句“沒有你,我很不好。”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麼會是這樣?眼眶頓時濕潤,就要承載不住那沉重的苦澀。傅成溪,你現在何苦來和我說這些?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去。
他一冷心腸,忽然強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傅成溪,完全忽視了自己此時泫然欲泣的模樣,他說,“傅少怎麼說這種話,我們本就無關。強扯在一起,也是徒增痛苦。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理臣,我來隻是想請你放過理臣,我感激不盡。”聲音僵硬,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哽咽。
“你說的好假,我知道你在意的是我。”傅成溪伸手攬過宋銘的腦袋,將他攬到自己麵前,笑說,“你總是被眼神出賣,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他微微側臉,唇便貼上了他的。很快又分開。
傅成溪起身,“既然是你求我,那我就放過路理臣。不過,你最好快點回到白馬國際,否則,他會死的更慘。還有,在這裏做調酒師像什麼樣子?”傅成溪掃了一眼夜色裏迷離的燈光,皺了皺眉。這樣的地方太容易使人沉淪。
“可是,我.......”
“別和我可是,你本來就是我的。”如此霸道,這樣的他倒是像極了路理臣。宋銘微一愣神。
就在傅成溪打算在說什麼強勢的話時,一個邪肆的聲音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闖了進來。
“我的資儀,什麼時候成了傅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