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理臣失蹤的事情並沒有在外界傳開,隻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自然要靠主使人溫公瑾的手段,不該知道的,都以為路少又在家中養病。外人勿擾。
殷弛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他除了守在路家,並不能做任何事情。一步走錯可能就是路理臣的生死大難。
不過,這樣的難題,他不能解,還是有人可以解得。而且,他相信,那個人也會很樂意去做。隻是如果是自己出麵的話,事後,路理臣必定會知道。他們之間......不管了,都這個時候了,想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說到底,都是溫公瑾那混蛋惹出的禍。好好地,非要搞這麼一出,究竟是想做什麼?他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知道郎夙那人渣會不會對理臣不軌,他要是敢,老子就滅了他!殷弛暗自發誓!
“阿尋,你說這次老大會不會露麵?”周信蹲在門口的台階上,嘴裏叼了一支煙,一副深沉的模樣。
周尋在他對麵,背抵在牆上,雙手插在褲袋裏,也是一副深思的樣子。隻是深皺的眉宇間,那複雜的神色,似乎並不僅僅隻是為那幾次蒙麵的路理臣。“這要看老大什麼時候能放下,放下當年的那段事情。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能將這樣強勢的兩人不得不認命的分開。”
“噓~~你小子找死啊?這可是老大的禁忌,能隨便說的嗎?”周信立馬抬頭瞪了眼周尋。自己這個有時看起來畏畏縮縮,文文弱弱,有時又膽大包天的弟弟,實在是讓人不可捉摸。周信總是覺得周尋有時候閃爍的眼睛裏有他無法理解的丘壑,似乎掩藏著很多,又似乎隻是燈晃了眼。
就如所有人所想,傅成溪這個時候來,自然不會是為了和郎家的大少爺聯係感情來的,他是來確定路理臣就是被這無法無天的家夥給綁架了,並私藏在他這私人別墅裏。如果不是這樣,郎夙怎麼會從昨天起就沒出過那個小宅子半步呢?
傅成溪站在客廳一角,也不做,看他神情像是對這屋裏的一切都不滿一樣。修長的眉輕輕蹙著,將這張儒雅的臉,平添了一絲深沉與冷硬。
郎夙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傅成溪雙臂環胸,低垂著眼睛,長疏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隱約的陰影。傅成溪是個美男,而且是那種氣質型的,溫柔的時候有種書生氣,但是冷漠起來的時候恰似君王。當初,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影界的明星演員暗自仰慕。這會兒到了他這個地位,連仰慕都是罪惡的。
但是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也好死不死的就栽在路理臣的手上。即使已經捅破了那層紙,但是卻寧願當那是個錯覺,依舊在不遠處靜靜守候。
郎夙大致也知道些他和路理臣的關係,大學同學,同窗好友!隻是誰會傻到以為隻是這麼簡單的關係,傅成溪就會為路理臣默默的做那麼許多?或許連路理臣自己都不知道,在這人與人的關係盤根錯節的京城。沒有幾個絕對的靠山,路理臣能活的這樣一帆風順,瀟灑自在?
想到這裏,便是一股子妒意泛上來。這麼說,他們都是默默喜歡路理臣的好人,他倒是成天隻惦記著路理臣身子的無恥小人了?雖然,事實好像就是這樣。
郎夙走上前,依舊是那種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稀客啊,傅董事長怎麼會想到來我府上。”
“郎少自是清楚。”傅成溪抬頭瞥了他一眼,臉上神色未變。黑色的眼珠裏卻流溢著深海般的波濤,似乎多看一眼就能將人吞噬。
郎夙對上他漆黑的眸子,不動聲色的走到茶幾旁,倒了杯茶,自己坐下。“傅少請坐,別讓人說我郎夙怠慢了客人。”說著這樣的客套話,但是自始至終的表現都可謂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