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皇城,楓葉齋)
夜晚的天空總是多了幾分寂寥,雖繁星似錦,卻也顯得寂寞。透過半掩的竹窗星星點點的擠了進來,四處都明晃晃,亮堂堂。
“啊···”安陵禹灝微微的睜開雙眸,全身感覺到一絲的疲倦,腦子也有著些許的疼痛,不由得低聲哼道。
蕭堇墨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看見剛剛睡醒的安陵禹灝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喝酒!”似是責備卻又透著關心。
“我剛剛喝醉了嗎,不應該啊!現在是幾時了?”安陵禹灝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現在是已經是子時了,估計你這個時候應該會清醒些了,特意煮了點蓮子羹。”對於他這不認賬的行為,蕭堇墨並不打算追究。
“我是餓了,但我要你···”安陵禹灝望了望蕭堇墨手裏的蓮子羹,然後調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難不成讓我喂你?”蕭堇墨驚訝道。
“怎麼,不願意?”安陵禹灝裝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就像一個受氣的仆人遭到了虐待。
“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還···”蕭堇墨哭笑不得的看著安陵禹灝的樣子,無奈的欲放下手裏的蓮子羹。
“啊···好疼。”安陵禹灝忽然捂緊胸口,眉頭緊鎖的喊道,臉上則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安陵禹灝你怎麼了?”蕭堇墨顯然被安陵禹灝嚇到了,慌忙的跑上前去。
“這裏好痛,全身也沒有力氣。”安陵禹灝微睜雙眼,依舊像患了什麼疾病。
“哪裏痛?告訴我。”蕭堇墨不知所措的抱住安陵禹灝,焦急的詢問。
“這裏!”安陵禹灝一把抓住蕭堇墨纖細的手,慢慢的解開衣服,放入自己的胸口。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熾熱的肌膚,竟是那般溫暖。順滑的肌膚,猶如新出生的嬰孩般嬌嫩,結實而白皙的胸膛,散發著男人的魅力,卻又透著女人誘惑,聲聲悅動的心跳聲,震顫著那細弱無骨的玉手,仿佛世間唯有此聲。
“這裏···這裏怎麼痛?”蕭堇墨忽然意識到這手放的地方有些過份,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心生緊張,麵帶羞澀。
“好像又不是這裏,你再往下一點點。”安陵禹灝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
“哦。”蕭堇墨緩緩的向下移了移,自己原本冰涼的手早已被安陵禹灝肌膚的捂暖。
“好像還不是,往左麵一點點···右麵一點點,再往上,好像也不是···”安陵禹灝像發號施令一般不斷的換著地方。
蕭堇墨早已把安陵禹灝胸膛幾乎摸了個遍,雖臉紅潤的似團烈火,卻也因為著急安陵禹灝的病情而沒有拿開。
“堇墨,你的胸口不疼嗎?”安陵禹灝表麵一副好心的問話,嘴角透出的邪邪笑容竟像惡少調戲少女的表情,蕭堇墨算徹底明白了,原來他被安陵禹灝騙了。
“安陵禹灝!”猛然的抬起頭,想想讓安陵禹灝把自己騙成這般模樣,真是又氣憤又害羞,隨即便要抽出玉手。
“為了公平,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吧!”安陵禹灝豈能就這樣放過蕭堇墨,一把按住剛要抽離的雙手,那熟悉的邪惡笑容又出現在蕭堇墨的麵前。
還沒等蕭堇墨回話,猛然一個翻身便把纖弱的蕭堇墨壓在了身下,輕輕的挑眉,望著身下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被驚嚇的嬌羞表情,靈動的眼眸竟也有些迷離,平添出幾分誘惑,微微蹙起的眉頭更是惹人憐愛,絕世的容顏早已暈上一層雲霞,楚楚動人。
“蕭堇墨···”安陵禹灝似乎有些控製不住的情緒,看著眼前如此嬌媚的人怎能叫人釋懷?
“禹灝···”蕭堇墨也終於回應了一下,因為現在這種局麵,哪怕是掙紮也是徒勞的吧。再一次鼓起勇氣正視他那深邃的眸子,發現裏麵盡是柔情,這份溫柔,怎能不懂?
“今夜留下,陪我一晚好嗎?”安陵禹灝輕輕把頭低向蕭堇墨的耳際,輕聲喃呢道。那透著挽留的溫柔,那充滿磁性的靡音,從說出的那一刻起就融化了世間的一切冰冷,誰人又能拒絕的了呢?
“我···”蕭堇墨卻似乎要爭辯些什麼。
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一抹香甜封住了朱唇,這突然的一吻足以禁錮時光,渲染流年,讓這萬物都沉溺於歲月的靜好,願傾注兩人於萬世的同心。
(安陵皇城,樂壽宮)
“已經過了子時了,還沒有睡嗎?”借著淡淡的月光,安若望著身邊的男人,關切的問道。
“你不是也沒有睡。”安陵明成心事重重的說道。
“灝兒明天就要出征了,我這心裏···”安若欲言又止,卻可以感受到一位母親的無奈。
“我們的灝兒的確是變了。”安陵明成發自肺腑的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