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皺著眉頭,這樣的情況也是他萬萬沒預想到的,那麼到底隻是兩個人自願的離開,還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了呢?
“你先不要太過著急,我們可以去問詢一下安陵禹灝,說不定是他早早便把蕭伯父和寶寶接了過來呢?或許是為了給我們一個驚喜。”鬼月說的卻也有幾分道理。
“安陵禹灝在哪裏?”子夜恨不得此刻直接就站在他的麵前,想要知道內心最渴望的結果。
“據說在楓葉齋。”鬼月雖不清楚具體在哪裏,卻也知曉在這深宮之中,久居的宮女們一定知道他們要尋找的去處。
(楓葉齋)
寒風輕拂,沙沙作響的枝葉回應著彼間的溫存,原來枯黃的殞落不是因為自甘墮落,而是願意追隨風的寂寞。
“每次來到這裏,總讓我想起在須彌峰的時光,此刻竟還真的有些想念了塵道長了。”安陵禹灝似乎若有所思的回憶著。
蕭堇墨的表情閃現出一絲的不安後,轉而卻又鎮定的說道:“如果想念,就要去看看,忽然想起的人或許是他對你思念最深的時刻。”
“那我總是想起你,是不是意味著你時刻都在惦念著我呢?”安陵禹灝話鋒一轉,他似乎無時無刻的都要把對他的眷戀掛在嘴邊。
蕭堇墨看著這麼固執的安陵禹灝,看來的確和畫卷中記憶的性格是如出一轍,這樣的倔強是如何讓蕭堇墨所不舍呢?
“阿嚏!”蕭堇墨的一個噴嚏不禁讓安陵禹灝大為驚慌,趕緊解下自己的鬥篷披在他的身上,“都怪我太大意,趕緊回到房間之中吧。”說著,用自己手心的溫暖把蕭堇墨冰涼的雙手捂暖。
說罷,正欲轉身回房的安陵禹灝忽然感覺到一道寒光向自己的方向飛來,眼疾手快的他挺身擋在蕭堇墨的前麵,兩根手指便夾住了一支飛鏢,上麵卻也附帶著一張紙條。
安陵禹灝來不及過多的看上麵的內容,大聲喊道:“來人啊,抓刺客,保護蕭堇墨!”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群身穿盔甲的侍衛便急匆匆的衝了進來,隨時在等待著安陵禹灝的差遣,單單從這一身戎裝便可以看出,這些侍衛的特殊身份,那是隻有皇族才可以享受到的待遇。
“好像並不是為了刺殺誰而來的,要不然剛剛豈會那般輕易的離開?”蕭堇墨看著安陵禹灝有些緊張的神情,“應該隻是為了給我們送這個吧。”蕭堇墨指著手中的字條。
“不論來的原因是什麼,也不能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危險。”安陵禹灝竟有些怒氣,說著便打開了紙條。
忽然看見安陵禹灝有些愣住的表情,“所有將士聽令,把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剛剛的刺客給我找出來。”
“上麵寫的是什麼?”蕭堇墨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他已經感受到安陵禹灝的怒氣在周圍散發著。
“沒···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狂妄的小賊,在這恩澤浩蕩的皇宮之中豈容他這等小人作祟。”幾乎掩飾不住的激動,“蕭堇墨,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要隨意走出這裏半步,我現在需要解決一些重要的事情。”
“哦,放心吧,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蕭堇墨滿口的允諾,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他也不會這樣的急切。
“你,你,還有你隨我離開,你們留在這裏保護蕭堇墨,剩下的速速去安陵皇妃寢宮保護。”安陵禹灝有些急切的語氣,“蕭堇墨,好好待在這裏等我回來。”
說罷,便帶著挑選好的侍衛步履匆匆的離開,正當走回在正殿的途中之時,遇上了同樣焦急的子夜和鬼月。
“安陵皇子,寶寶和蕭父···”子夜確定了前麵的人正是他苦苦找尋的安陵禹灝之時,便急切的問詢道。
“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似乎知道他們的來意,伸手便把手中剛剛刺客射出的紙條拿給他們看。
上麵赫然寫著:蕭肅和孩子被我帶走,三日之後帶著淩紫寧來毒崖口交換,過期不候。
“我必須要救寶寶,他不能有任何的危險。”子夜冷冽的忘了一眼安陵禹灝,隨即眼眸中閃現了一絲邪惡,轉身便向淩紫寧的寢宮奔去。
安陵禹灝的隨身侍衛剛欲有所阻攔,便被安陵禹灝的伸手示意退下,自己一躍而起,踏著幾株花草便飛旋到子夜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兩人相視對望,一股殺氣彌漫而來,充斥在這原本就肅殺的秋夜。
“你真的不打算讓開嗎?安陵皇子!”子夜似乎故意的加重了對安陵禹灝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