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瞳聞言立刻鼓起臉,氣呼呼的:“明明是一個星期多一天。”
“最近太累了,都記糊塗了。”商幼璿手指輕輕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副疲憊的樣子,喬瞳看她這樣也不氣了,山裏艱苦她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累糊塗了心疼還來不及,忙讓開身子道:“你躺會吧,我幫你按摩。”
商幼璿擺擺手,中氣不足道:“不用了,你就這麼陪著我,我就好了。”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蜜糖的喬瞳矜持地抿一下唇,還是沒擋住上翹的嘴角,她把商幼璿的身子扳過來,兩手托著她的額頭,大拇指移上太陽穴,輕柔地按壓著,柔聲問:“我這樣幫你按一下,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裝虛弱的商幼璿心裏美滋滋,麵上也發自內心的笑容:“好多了。”
喬瞳:“你閉上眼,可能會更舒服一點。”
商幼璿搖頭,撒嬌:“不,一個星期零一天沒見了,我想看著你。”不看著你怎麼觀察你的表情。
聽她刻意強調日期,喬瞳笑了一下:“好。”
商幼璿:“你上周六日都在公司加班嗎?”
喬瞳答:“沒有,我周五下午不在公司,回了一趟海城的家,在家裏加的班,順便有些問題要問爸爸。”
商幼璿看著她,進入正題:“周五晚上睡得好不好?”
“好。”
“做夢了嗎?”
“沒做夢,”喬瞳道,“也不太清楚有沒有做夢,或許昨晚忘記了,周六白天都挺累的。”
商幼璿用自然查崗的語氣問道:“早上幾點起的?”
“睡了個懶覺,大概九、十點吧。”
商幼璿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字:“吧?”
喬瞳答:“也有可能是十一點,整個上午頭都有點昏沉,沒工作。”
商幼璿說:“這樣啊,估計是沒休息好,你看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睡得不好。”
喬瞳問她:“那你幾點起來的?”
商幼璿說:“我周六五點半起的。”
喬瞳依樣畫葫蘆,斜乜著她:“那麼早?你看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睡得不好。”
兩人相視一笑,商幼璿往前傾了傾身子,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不怪我,其他人起得比我還早。”
可不是麼?姓聞的早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喬瞳聽了很是驚訝,問:“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嗎?”
“不是每天,基本上是聽著學校裏的動靜醒的,大概六點半吧,大家就都醒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停下來接吻。
接完吻摟在床上,躺著休息,商幼璿閉著眼,臉埋在喬瞳脖子裏,呼吸略有些重,沒睡著。從周五下午到周六上午,家裏的大活人足足消失了快24小時,喬家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釋是:他們知道並且默許了這一行為。那麼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聞弦歌這個人又出現了多久?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時候又會消失?契機是什麼?
她手機放在桌子上,裏麵有兩條和喬瞳母親木小青的往來消息。
上周五晚上發的。
商幼璿:阿姨,喬瞳在家嗎?
木小青:不在,你見到她了嗎?好好保護她,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電話不方便,我們當麵說。
這個當麵,要等到她這次活動結束回去了,至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但是她腦海裏現在已經完全充斥著關於姓聞的的事情,連溫香美玉在懷,都能如同柳下惠坐懷不亂了。
商幼璿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眉頭一會兒緊一會兒鬆,斜裏摸過來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脊,商幼璿在這樣溫柔的安撫下,漸漸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她感覺有人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在唇縫間遊走,是她熟悉的味道,當即打開牙關放她進來,兩條柔潤濕滑的舌頭在口腔中忽然追逐,衣服被一雙手細細解開,略帶涼意的手掌在背脊、胸前撫弄,指尖的薄繭更加重了快感的刺激,身體很快起了反應,雙腿夾著對方的腰肢一層一層慢慢地攀上了頂峰。
商幼璿閉著眼歇了一會兒,摸到喬瞳依舊穿戴整齊的衣服,有些急切地去脫她的衣服,邊脫邊沿著她的脖頸往下親,唇舌並用,手也不肯落下,呼吸變得粗重,她一個翻身將喬瞳壓在了身下,手掌往早已期待良久的濕熱之地探去。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商小姐,你想對我做什麼?”
聞……聞弦歌!
這個清晰的意識像是一枚炸彈轟然在商幼璿大腦中炸開,她霍然睜眼,瞧見身下本該神情迷亂的愛人睜著一雙清明的幽深如曠野的眼睛,冷淡地打量著她。
她微弓的脊背猛然間繃直了,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仿佛一瞬間澆下一頭冰水,汗毛一瞬間根根炸了起來。
商幼璿如同泥塑般凝滯了兩秒,倉皇地從床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