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當妖豔賤貨 1.5(1 / 2)

病床上的男人麵部輪廓分明, 眼窩深凹, 五官冷硬, 淡紫色的瞳仁倒映著手中文件上排版整齊的字跡, 骨節修長的大手包裹著鋼筆, 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 將文件合上遞給了身邊的特助Aaron。

Aaron恭敬接過文件道:“先生, 人已經按您昏迷之前的叮囑全部料理,隻是您的腿……需要盡快……手術。”最後的倆字他硬是沒有辦法說出口,隻能用手術一詞代替。

想到此次事件的種種, Aaron隱藏在鏡片後方的眸中被自責與仇恨所代替,如果不是那夥不知明的人突然的出現打破了雙方長久以來的平衡,先生哪會淪落為這般模樣, 甚至於今後的一輩子都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截肢於對方來說,比死更痛苦千萬倍。

“準備一下, 三個月後回漢城。”

“先生, 您現在……好的, 我明白。”Aaron開口勸慰的話在與對方雙眸在空中交彙時, 通通化作了粉碎, 那眸中一如他見這人的第一眼, 淡然的勝券在握。

隨著Aaron的離開,奢華的病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男人側頭望著窗外燦爛過份的陽光, 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冷硬的唇角揚起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次,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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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緩的音樂,幽靜的環境,何繹辛攪著杯中的咖啡,隨著咖啡濃醇的香氣繚繞,他百般無聊的單手撐著下巴,視線不露痕跡的掃過在坐所有人。

最近他無事就翹課隨意找個咖啡廳悠閑一整天,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近半月之久,當然喝咖啡是假,觀察一些事情是真,隻不過不能太有目的性罷了,招來服務員結賬後,何繹辛戴上墨鏡離開了咖啡廳。

剛回到宿舍,何繹辛就發現昨晚一夜未歸的易蘇倒頭在床上睡覺,想到對方無意間提到的回家字眼,他有些好奇於對方此時的行為。

“你翹課不怕老頭子衝到宿舍來找你麻煩?”

“……”

見對方不理自己,何繹辛微偏頭,這才發現對方睡覺竟然連鞋都沒來的及脫,麵對自己的話對方難得安靜的過份,他隱隱的覺察到不對勁。

快步行至床鋪前,在真正看清易蘇此時的模樣後,何繹辛被嚇了一大跳。

就見易蘇渾身淩亂,麵頰紅腫,額角甚至還殘留著已幹涸的暗紅色的鮮血,此刻他臉色一片通紅,雙眸緊閉,全身卻止不住的顫抖。

“易蘇,易蘇,易蘇你怎麼了?”

何繹辛伸手推了推他,卻發現自己在觸碰到對方時,對方麵上浮露出的痛苦神色,嚇的一個激靈,立刻縮回了手,不敢再亂碰他,而剛剛自己伸手推拒對方之處卻緩緩暈染出暗色,雖然這暗色在黑色的衣物上看不清,但他再蠢也知道那是血跡。

何繹辛心中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測,為了證實這一切,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對方的肌膚,解開了易蘇上衣的鈕扣。

直至上衣所有的鈕扣全部解開,在窺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何繹辛呼吸猛然一滯。

就見易蘇微微起伏的上身布滿青紫的淤青,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全身,重物砸傷的,鋒利物件割傷的,類似煙頭燙傷的……整個上身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兒,這些傷有新有舊,新傷有的暗色已幹涸凝固,有的此時正往外溢著鮮血,舊傷卻早已結痂變成了醜陋的印記。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的胸膛右下處,何繹辛以肉眼清晰的辯清,那肋骨少了一根。

在那凹陷下去的尾端,一個近十厘米左右隨著時間推移轉化為白痕的傷疤異常顯眼,很顯然,那根肋骨是被人硬生生從體內截了去。

而且,還是在對方很小的時候。

這刻何繹辛的所有聲音全部卡在了喉嚨中,再也發不出一絲。

他知道理智上來說,自己應該將對方送到醫院,可他卻沉默的幫對方合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