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的何繹辛心下冷笑, 視線越過麵前的保安, 果然就見到了不遠處一身正裝麵露笑意的肖白。
肖白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而來道:“你怎麼還站在外麵不進來, 我都等你半天了。”
“……。”何繹辛也不說話, 反而端上了平時的麵孔。
“是不是誰攔著不讓你進, 真是的你幹嘛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直接出來接你就好了。”走近後肖白想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卻不料被何繹辛不留痕跡的側身躲開。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與肖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熟了。”
對於何繹辛眼中的嘲諷之意,肖白視若未見, 無奈的道:“好了,小辛你別生氣,上次我讓易蘇將那本書送你, 邀請函我就夾在書裏麵,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我也……。”
“扔了。”
“什麼?”突然被打斷話的肖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何繹辛臉上突然浮露出個笑容, 張合著唇齒一字一頓道:“書, 當時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肖白的臉上瞬間精彩紛呈, 半響才幹巴巴的從嗓間艱難的憋出三個字:“沒關係。”
瞧到他麵上的紅一道白一道後, 何繹辛霎時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也不再多看他一眼, 越過人徑直朝著會場內而去。
會所內部布置的極盡奢華,腳下厚重的天鵝絨地毯,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 長廊壁影上的珍貴古董, 每一處細微的裝修陳設無不透露出曦光的底蘊與奢華。
打扮華麗隆重的帥哥美女隨處可見,觥籌交錯間語笑嫣然,舒緩的樂聲在空中回蕩,一個個訓練有素的侍者單手托盤在人群中穿行,盤中擺放著香檳果汁,供賓客取用。
會場中,一個打扮雍容氣質出眾的女人正在與貴婦人們交談,氣氛正融洽之時,一個侍者打扮的男子走至女人身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離她比較近的一兩人隱約聽到‘少爺’‘門外’之類的字眼,想到此番宴會真正用意,心中立刻就轉了幾個彎。
肖玉畫聽完侍者來報後,臉直接黑了一個度,剛轉過頭就見周圍人眼中的意味深長,壓抑下胸口翻滾的怒意道:“無事……”
一個離的近的女人掩嘴道:“我怎麼好像聽到說是忘記帶邀請函了呢?”
肖玉畫麵色一僵道:“是有這麼件事,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咯咯……果然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種,不知輕重,連邀請函都會忘記帶,隻是這丟臉丟的有些大了。”這可是整個何家的臉。
聽懂對方話語裏的信息,肖玉畫臉上的笑容幾乎有些維持不住,道:“這孩子在外麵過慣了,難免會沾上些丟三落四粗心的小毛病,等以後身邊多出個伴了,總會慢慢改過來的。”
“都這麼大,長定性了,誰知道還改不改的過來。”
“是啊,常言道三歲看到老,現在都成年了,誰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呢。”
“真沒想到何總當年也有風流債,還偷偷養了這麼多年,何夫人不愧是大世家出來的,有世家風範。”
……
雖然在當初有這個決定時,她就心下有所預料,但真正聽到這句句戳心窩子的話,肖玉畫幾乎是掐斷了新做的指甲,對於何繹辛的恨意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點,隻是幾經沉澱良好的素養卻還是讓她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直到再無一點波瀾。
周圍女人見她始終如一的溫和表情,嘴巴中的話也漸漸的低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個聲音也停下,肖玉畫這才重新開口道:“一筆寫不出兩個何字,無論當初如何,畢竟逝者已逝,一切已過去,孩子是無辜的,他骨子裏流的是何家的血,而我即為何家女主人,自然要好好待他,畢竟他也姓何。”說著微笑著對眾人點頭示意後,留下一堆臉色如調色盤般的女人離開。
而此時本應出現在場內的何繹辛卻被人在半路攔了下來,“少爺,老爺有請!”
望著對麵人伸手攔路的動作,何繹辛麵上扯出個諷笑,直接越過對方,卻不料四周忽然圍攏過好幾個保鏢打扮的大漢,將他的道路全部堵死,何繹辛表情直接沉了下來。
“抱歉少爺,老爺有請!”
“今天我如果是不跟著你們走這遭呢。”何繹辛冷笑。
“如果少爺不配合,屬下們也隻能得罪了!”帶頭男子說著將一直弓著的腰緩緩直起,頗有種隻要聽到他嘴中再多蹦一個字,就將人五花大綁直接拖過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