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磨了磨嘴皮,沒說話,倒是蠟狗指著我說去你的,你還嫌打得不夠是不是,我又笑著說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
蠟狗有些驕傲的往前走了兩步,指著我的鼻子說,沒那意思那你還問,你要是嫌打得不夠的話,老子枕頭下麵還有刀,你要是嫌不舒服的話,老子可以免費給你兩刀。
我淡淡的看了蠟狗一眼,說傻狗,你那把割那個毛都割不斷的鉛筆刀就別得瑟了,天天拿那把刀出來耍威風,你用過那把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打夠了,就輪到我了。蠟狗被我說的臉色一變,厚厚的嘴唇動了動,露出了一口黃牙,但是沒說出話來。我說完把蠟狗推開,又朝安子撲了過去,對著他已經血流滿麵的頭部瘋狂的砸著。
我再一次被拉開了,不過這次僅僅是拉開,並沒有誰打我,我和安子兩個人的衣服上麵都是斑駁的血跡。被拉開後,安子又踹了我一腳,說你今天是不是得了麻風病啊,是不是被打得精神錯亂了啊。
我走到蠟狗的床位旁邊,把蠟狗的被單扯了出來,擦了擦衣服上和臉上的血,說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我得了一種病,活不了多久了,誰敢再惹我,我就和誰拚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怕死的就來惹我吧。
安子和蠟狗臉上都瞪了瞪眼睛,然後互相對看了幾眼,我沒理會他們,走到廁所去洗臉上的血去了,洗完再出來的時候,安子和蠟狗他們都不在寢室了,我一坐到我床上,小胖又端了個杯子過來,讓我喝他調製的止鼻血的水。我接過杯子就喝了,小胖說你晚上小心點,他們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和小胖說沒事,大不了晚上再和他們打一場了,反正今天是翻把了,要翻就要翻到底。小胖看著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天養,你,你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病啊,我笑了笑說沒呢,故意嚇唬他們的,小胖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不錯啊天養,真有你的。
和小胖聊了一小會,蠟狗和另外一個叫小嚴的我們室友就進來了,今天晚上破天荒的沒了牌局,蠟狗也沒以前那麼囂張的大呼小叫了,他們默默洗了腳,上床睡覺去了。
我看也沒什麼敵情了,也睡下了,剛剛睡下不久,寢室門就恍當一聲巨響,被踹開了,高二的一個有點名氣的叫虎頭的混混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大聲喊誰是吳天養。
我趕緊起來,很快的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上,把凳子放在我腿邊,說我是吳天養,怎麼了。那個叫虎頭的不是很高,有著一個碩大的腦袋,很壯,他走過來,揪住我的頭發,搖了搖,說聽說你很拽啊。
我用兩隻手抓住虎頭擰住我腦袋的手,把他的手從我腦袋上麵移開了,然後說你聽到的太少了,我得了絕症的事情,你聽說了麼,我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誰要惹我,我就和誰拚命。我是真的擺出一副得了絕症的樣子來了,真的橫下心打算拚一拚了,所以說的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