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丈見方的石台上,葉家三子,葉暉,葉煒,葉蒙早已站立其上,翹首相盼,無論是身上的衣服又或者是佩飾,都能看出來是精心打扮的,遠處華燈下看見唐晨三人走來,瞅了一眼唐晨,葉蒙張口了,難掩眼中的波動。
‘要是五弟在的話,跟唐晨應該也差不多大了吧。’他口中所說的五弟,也就是年少離家至今未曾尋回的葉凡,藏劍山莊葉家五子一女性格迥異,大哥葉英,劍癡一個,少年時曾被誤認為是白癡,後來第一屆名劍大會,憶盈樓公孫大娘慧眼識英,卻不負名聲,乃是用劍之道的妖才,二哥葉暉,性格沉穩,不喜習劍,在大哥不被理解,三弟突遭變故之時,為了家族拿起寶劍,後來形勢穩定,遂開始打理莊中瑣事,如今藏劍的興盛,離不開他的功勞。老三葉煒,年少之時,輕狂率真,劍挑江南十六州少年俠士,後遭變故,整個人隱居虎跑山莊。老四葉蒙,五子中最粗狂的一個,喜歡飲酒,在莊中酒窖內存了大江南北的美酒,雖然看上去凶惡,確實最看重親情的那一個,莊中人每每遇到麻煩,也都是他來出麵解決。至於老五,葉凡,天生就是金童之相,招人憐愛,又聰慧無比,葉孟秋莫劍如都愛的不得了。小女兒葉倩衣也是個萬般寵愛下的可憐人,天生九陰逆脈,如何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個奇跡。
‘唉,等會兒爹來了你別說這個就行,小凡吉人天相,若是上天有眼怎麼都會讓我們相見的。’葉暉歎了口氣,腳尖微點,縱身下了石台。
‘鏡海將軍,李複兄弟,我們在這可是等的好苦啊。’剛剛下了石台葉暉抱拳拱手,對著正迎麵走來的鏡海李複行了一禮。
‘葉暉兄客氣了,不知道今晚葉老莊主會不會出席?’‘家父馬上就到,還請三位入座!’話音剛落,葉暉整個人好似沒了重量,迎風而渡,回身上了石台。
石台名叫‘迎賓台’也是隻有重大活動或者貴客來莊隻是才能用上的,石台高兩丈二,沒有台階,上下來往全都是靠著輕功,傳菜的侍女們也都是迎風擺柳,上下翻飛,遠處看去好似天宮盛宴,仙女傳菜,這一來是夏日荷光中,此景確實美,二來也是無時無刻中向別人展示藏劍山莊強大的武力。這種高度是難不住鏡海李複的,不過唐晨至今還未習得輕功之道,望著葉暉鵝毛渡風般的身形,唐晨咽了咽口水。
鏡海沒管那麼多,腳下一跺,兩步踩在台邊,抽身上了石台,天策府屬於軍隊,鏡海又是常年騎馬,所以論起輕功當真算不上高明,潔白的台壁上瞬間多了幾個腳印,李複的眼神中瞬間多出一層鄙視的情緒,鏡海的輕功在李複眼裏真是太次了。
拍了拍唐晨的肩膀,李複雙腿瞬間淩空,‘踏燕歸’身法,在茫茫江湖裏也算得上是一流了,再加上李複內功不錯,運用起了更多是用來趕路的‘踏燕歸’登上了兩丈石台也不算太難。
至於唐晨,仰著頭看著兩丈高的石台,整個人麵部表情都凝固了,這鏡海大叔和李複叔不帶這樣的啊,我怎麼上去啊,這麼多人看著,不是純屬讓我丟人麼,就在此時唐晨覺察自己左肩有一團熱氣,揮之不散,分外凝實,這才覺察出李複叔拍了自己一下,這團氣息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吧,唐晨左肩猛然發力,氣旋就在他的體內蕩漾開來,要麼怎麼說唐傲川易經洗髓十年,給唐晨的未來幫助極大,這要是換了普通人,即使李複留下了真氣,也沒法使之在身體裏活動。唐晨不同,真氣在身體裏驅之如臂,在意念之下,穿過自己軀幹,來到了腿上,唐晨閉氣凝神,雙腿一蹬,整個人就飛了起來,不過稍顯笨拙,這一跳,跳了快三丈高,踉踉蹌蹌的落在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