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萻的記憶裏,村人很少離開大氏村,大氏村外是什麼模樣的,從來沒有人知道。
村民們一輩子都生活在村裏,並非是他們對外麵的世界不好奇,而是這個世界到處充斥著無處不在的危險,人類活著太艱難了,更不用說離開人類聚居地,獨自生活。
等遲萻從思索中回神,他們已經進入神山。
暴風雪撲麵而來,遲萻隻好將自己縮在他懷裏,以躲避這可怕的暴風雪。
直到暴風雪遠去,他們進入黑暗的山道,往山腹行去。
空氣開始變得濕潤,溫度漸漸上升,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回到神山的那處四季如春的穀地裏。
“大人,你們回來啦。”鶴童高興的聲音傳來。
鶴童興奮地跑過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今天去哪裏了?外麵是不是已經到春天了?好玩麼?”
男人沒有說話,抱著遲萻在黑暗的通道前行。
遲萻看不到鶴童,不過在鶴童問她時,仍是溫和地道:“外麵已經是春天了,天氣很好”然後遲萻又想到好天氣下的山林裏到處浪的生物,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的?外麵的太陽光大不大?天上現在有幾個太陽?”
“隻有一個,太陽光挺好的,很暖和”
“我也好想出去。”鶴童語氣變得失落。
一大一小兩個在黑暗中搭話,很快就到達沐浴的湯泉之地。
鶴童知道男人的習慣,這是一隻有潔癖的年獸,每次出門回來後,一定要沐浴洗去渾身的血腥味兒,早就準備好衣物和洗漱用的東西,正當他想去準備男人喜歡喝的清酒時,就聽到他開口。
“鶴童,你去玩吧,明天再回來。”
鶴童一臉懵懂,“大人您讓鶴童出去玩?”
男人嗯一聲,就拖著神色苦逼的遲萻進湯泉。
遲萻扭頭看鶴童,希望他別出去玩,好好在這裏待著。
鶴童是個很聽話的好孩子,雖然發現遲萻的表情不對,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大人,大人讓他出去玩,他就很聽話地去外麵玩了。
遲萻見鶴童沒法幫她,隻好決定自救一下。
可惜沒等她自救,那隻年獸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光光,再一次坦蛋蛋地站在她麵前,接著伸爪子將她剝光,丟到水裏,拿香葉揉碎,洗去她身上沾到的味道,將她洗得香噴噴的,沒有其他味道才罷手。
接著他就坐在那兒,讓遲萻伺候他洗澡。
這幾個月來,遲萻已經很習慣這種相處模式,加上這人的本體是隻年獸嘛,就當照顧一隻動物,所以她也很坦然。
可是這次,她卻有點不習慣,因為這男人不像以往那樣,洗澡就隻是單純地洗澡,不會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仿佛這隻是天經地意之事。現在,他的一雙眼睛總在她身上瞄來瞄去,那赤.裸裸的視線,讓她皮膚都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直接跑。
更讓她驚悚的是,他的眼睛開始變成豎瞳,好像興奮起來了。
隨著他的興奮,遲萻也感覺到他身下那蟄伏的怪獸有抬頭的趨勢,毫不在意地在她的視線下展現自己的雄偉。
遲萻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後,遲萻趕緊將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的。
男人慢吞吞地披上赤色的長袍,腿間那東西仍是翹著,頂起一個帳蓬。他赤著腳站在那裏,眼睛依然往她身上瞄去,好像她現在是一道非常美味的食物。
“回房。”他說,聲音變得低啞。
遲萻:“”不回行不行?
當然不行。
現在時間還早,還未到傍晚,夕陽柔和的光暈淺淺地從山穀走過,一陣柔和的暖風吹來,掀起白紗如浪,整個房間顯得如夢似幻。
男人臥趴在白色的獸皮床上,將她攏到懷裏,將臉埋在她脖頸處蹭著,冰涼的犄角時不時地碰觸到她的肌膚,摩擦間帶來一種異樣的情愫。
遲萻有一種他正在聞味道,等會兒就會將她吃了的驚悚感。
事實上,他確實在舔了。
殷紅的舌,輕輕地刷過她脖子側柔嫩敏感的肌膚,讓她身體微顫,縮在他懷裏猛地打哆嗦,像隻無處可逃的小動物,脆弱的脖子被一隻凶獸盯著,隨時可能被那隻凶獸噬咬一口。
這讓她想起白天時見到的那些被他輕易殺掉的妖怪。
當然,他並不會殺她,可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那啥啊。
遲萻非常糾結,她知道這是司昂,經曆兩個世界後,她對司昂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要深,特別是上個世界自己死後,司昂難過的樣子,讓她挺心疼的。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司昂直接變成一隻年獸,這不是人獸麼?太重口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