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摸著她的臉,笑著沒說話。
直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才相擁著歇下。
翌日,他們起床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等他們穿戴洗漱完畢,蜚音就過來說遲夫人一大早就派人過來,待他們一醒,便通知她。
遲萻和十七皇子坐著一起用早膳,朝他笑道:“我娘就愛操心。”
十七皇子淡淡地笑著。
用過早膳後,兩人便去尋林氏說話。
遲靖不在,他一大早就被人請出去,據說是懷陵一處村子出現鬼怪作祟之事,他帶一些遲家的弟子過去看看情況。
“爹一直這麼忙?”遲萻好奇地問。
林氏朝旁邊安靜喝茶的十七皇子笑了笑,說道:“這懷陵有什麼事情,你爹都是親力親為的,除非他不在。不過平常時,他大多數會應一些朋友之邀,到其他地方去捉鬼收妖,閑的時候不多”
一個高興,林氏忍不住就嘮叨起丈夫這些年來經曆的事情,這些都是寶貴的經驗。
遲萻聽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無味,十七皇子坐在一旁安靜傾聽,沒有出口打斷,不知不覺間,母女倆都忽略了他。
等到午時用膳,林氏方才想起旁邊坐著的十七皇子,猛地嚇了一跳。
遲萻卻當沒事人一樣,一手撈著一個去用膳。
一天時間過得極快,遲萻陪家人說話聊天,十年的隔閡在彼此有心的拉近關係中,很快就消除。
遲萻原本是打算趁著毛茵和裴景俊的婚禮之前好好陪陪父母的,接著他們就會回京。哪知道過了兩天,雲澤那邊就有消息傳來,一群在雲澤中曆練的遲家弟子失蹤。
遲靖夫妻驚得臉色大變,“失蹤是什麼意思?你仔細說!”
“軒兒也不見了?”林氏急忙詢問兒子的下落。
回來報訊的是遲靖安排給兒子遲軒的侍從,侍從悲痛地低頭,說道:“兩天前,少爺和其他人一起進入雲澤的一處水域,他們在那裏發現一種怪魚,少爺他們說要查明一下,便讓屬下們在外麵等著,誰知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他們出來”
最後發現那群進入水域的人都不見了,候在外麵的一群侍從這才慌起來,忙派人回來稟報。
問明情況後,當下遲靖馬上讓人準備,他要親自去雲澤看看。
林氏雖然擔心,但知道夫妻倆不能同時離開,總要有一個在懷陵鎮著,便忍住心中的悲痛,為丈夫收拾行李和丹藥、準備出行的事宜。
“爹,我也和你去吧。”遲萻說道。
遲靖轉頭看向女兒,想了想便同意了。女兒這些年雖然不在身邊,但她同國師修煉,實力不俗,已經能獨當一麵,不需要將她當成溫室的花朵。
等到出發時,遲靖看著十七皇子的那輛馬車和一群精銳部隊,無言以對。他原本以為隻有閨女跟去,哪知道十七皇子竟然也一同跟去,而且看這排場,實在讓人不知道說什麼。
遲萻對十七皇子的隨行也是驚訝的,十七皇子淡然地道:“我也去看看。”
遲萻想了想,最後也沒有拒絕他的隨行。
林氏反而擔心十七皇子那破身體,出門之前和女兒嘀咕道:“萻萻,十七皇子那身體能行麼?”
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遲萻發現十七皇子朝這兒看過來,忙道:“放心吧,應該可以的,還有蜚音他們,他們個個實力不俗,不會有事的。”
十七皇子看著是個弱嬌,但他身邊的能人異士不少,可不能小瞧。
林氏哪裏能放心,她這傻閨女現在一心吊死在十七皇子身上,要是十七皇子有個好歹,閨女這輩子不就是要當寡婦了?其實寡婦也沒什麼,寡婦再嫁大有人在,她就擔心閨女認定十七皇子,要是十七皇子出個好歹,下半輩子該如何傷心?
在林氏的擔心中,一行人往雲澤而去。
為了趕時間,遲靖帶著人騎馬而行,以最快的速度去雲澤。
原本以為十七皇子一行人坐馬車總歸沒有騎馬快,定然要落在後麵,哪知道十七皇子的馬車緊緊地尾隨他們,並沒有掉隊,那拉車的黑馬神駿異常,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種,一整天下來,那馬依然穩穩當當地跟著大部隊。
一路緊趕慢趕,原本三天的路程,硬是縮短到一天半。
翌日午時,一群人終於趕到雲澤。
一群人抵達雲澤時,都麵露疲憊,不過遲靖最擔心的還是一直縮在馬車裏不露麵的十七皇子,想到他那破身體,就和自家夫人一樣擔心他太勞累一口氣喘不上來,就這麼沒了,閨女豈不是要哭死?
正想著,就見閨女扶著臉色蒼白的十七皇子下馬車。
遲靖見他臉上雖有疲倦之色,身上的生機斷斷續續的,看著還算是不錯,便沒有再注意,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雲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