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躺在床裏頭,等她上床給他暖被窩。
遲萻神色淡淡的,上床後,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兒。
在十七皇子要伸手過來掩她的眼睛時,遲萻頭一扭,就避開他的手,說道:“今晚我打算修煉到天亮,不睡覺了,你先睡吧。”
她這話剛落,空氣中就變得安靜幾分,直到那人忍不住低笑出聲,遲萻有些炸毛,“你笑什麼?”
“萻萻這是害怕麼?”他柔聲問,一隻手滑進她的衣襟內,撫弄她柔軟的胸房。
遲萻低哼道:“我怕什麼?”
“是不是怕在夢裏”
遲萻飛快地捂住他的嘴,臉色有些不自在。
明明這男人在夢外是個弱嬌,身體壓根兒無法承受男女性.事,隨她怎麼折騰都行。但是在夢裏,這男人就是個禽獸,壓根兒不用休息,可以一整晚奮鬥,金槍不倒,夢裏的一切完全由他來控製,隨他怎麼高興折騰。
遲萻就苦逼了,夢外的十七皇子是個弱嬌,她不舍得打,而夢裏的十七皇子是個禽獸,她能打,但打不過,反而會被他用更多的花招來折騰她,簡直就是另類的小黑屋。
如果以前曾經有人對她說,夢裏的世界能被人控製來幹那種事情,她一定不相信,甚至嗤之以鼻,但現在她相信了。
媽蛋!不管哪個世界,這男人都喜歡關她小黑屋。
仿佛感覺到她的糾結,男人忍不住低笑出聲,擁著她的身體,俯首就吻過來,將她吻得暈暈乎乎,趁著她沒回過神時,冰冷的手掩在她眼皮上,就這麼將她拉入夢鏡之中。
黑暗的夢鏡裏,遲萻還沒回過神,就被人這麼壓倒,身上的衣服自動脫離,光溜溜地呈現在他麵前。雖然不知道這樣的黑暗裏他看不看得到,遲萻仍是有些羞恥,想要將自己遮起來。
“別遮了,我看得到”他含笑在她臉上烙下一吻,聲音愉悅,“萻萻,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我真是恨不得將你做死在這裏,你就能永遠地留在夢裏陪我了。”
遲萻:“”
別說得這麼病嬌行不行?真的很恐怖啊!
感覺到她的沉默,男人又輕笑一聲,夢裏的他擁有健康的身體,可以隨心所欲地幹壞事,擁有所有男人想夢中的一切。
他親吻她的身子,一隻手握著她修長的腿,在大腿內側柔嫩的地方烙下一吻。
遲萻最後哼了一聲,翻身過去摟住他,在他冰冷的耳珠上咬一口,說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他很大方地承認,“這裏是我的國王,在這裏,我就是主宰!萻萻,你高興麼?”
呸!在他的領域裏,被他這樣那樣,有什麼高興的?如果在現實裏,就輪到她對他這樣那樣了,而且以他那副弱嬌的身體,絕對反抗不了。
這麼想著,還有點小激動呢。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遲萻總趁他沒睡著之時,騎坐在他身上,怎麼高興怎麼撩,他隻能軟軟地躺在那裏,隨她折騰,蒼白的臉蛋上浮現薄薄的紅暈,一雙眼睛都染上水漬,看著怪可憐的。
遲萻每當這時候都非常愉快,將他摟到懷裏,憐惜地親親他,像哄小媳婦一樣。
隻是等睡著後,就輪到他將她欺負得哭著求饒,被他摟在懷裏像哄小媳婦一樣地哄了。
夢裏夢外,風水輪流轉。
玩得還挺高興的,唯一虧的是,夢外的十七皇子身體太破,遲萻都沒敢將他上了,真遺憾。
直到十月初,他們方才回到京城。
剛回到景陽宮時,得到消息的老皇帝和蘭貴妃都過來。
幾個月不見,老皇帝看起來更蒼老了,臉上的褶子更多,就像一個花甲的老人,頭發花白,胡子都稀疏不少,和嬌豔動人的蘭貴妃站在一起,更像一對祖孫。
老皇帝見小兒子平安回來,高興地撫著胡子說:“回來就好,十七看起來精神不錯,朕這就放心了。”
蘭貴妃卻用帕子捂著臉說:“哪裏能放心?一走就是幾個月,臣妾這顆心真是擔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十七的身體本就不好,臣妾每次夢到十七吐血的樣子,每每都要嚇醒”
在蘭貴妃的哭訴中,父子倆有誌一同地忽視她。
遲萻瞅著這一家三口,決定什麼都不說。
回到京城後不久,天氣就變冷了。
隨著天氣變冷,朝堂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遲萻在尉川過來稟報時,偶爾聽上幾耳朵,方才知道為什麼幾個月不見,老皇帝老成這樣,都是讓那些皇子們給鬧的,差點連太子都被拉下馬。
太子如今在東宮閉門思過,有兩個月沒有出門,其他的皇子們蹦躂得厲害,沒一個安份的,可將老皇帝給愁得,每天都在大把地掉頭發,再掉下去就要光頭了。
直到老皇帝終於發威,將幾個皇子都斥責一頓,將他們統統都關起來閉門思過,才稍停一些。
然而,在臘月時,太子突然暴斃在東宮,終於將朝堂的平靜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