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沒有戰士基因,光是體能上,就輸男人一截,更不用說女人成年時,屬於女人的基因信息完全蘇醒,會吸引著每一個男人,讓那些男人像野獸一樣,被欲.望主宰,這種時候完全就是個災難。
為此,姐妹倆每次見麵都會為這事吵起來。
遲夢勸妹妹不要再參加獵金隊,在城裏好好地安心生活,恢複女人的身份,將來或許能找一個強大的軍官,成為那軍官的妻子,脫離金屋的生活。
可遲萻非常厭惡女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從來不肯認命,一直努力賺錢,希望在成年之前,賺到足夠的錢,買到抑製基因信息的鎖鏈,以此繼續掩飾自己的身份。
眼看著距離成年還有兩個月,遲萻依然沒有湊到足夠的錢,心裏也焦急起來,直到聽邊境一處被廢棄的古城中有赤蠍晶的消息,遲萻終於決定參加這次淘金任務。
可誰知,他們剛抵達荒城的當晚,就被一群巡邏經過的羅姆森人圍剿
遲萻睜開眼睛,隻覺得頭頂處的光線亮晃晃的刺眼,腦袋脹得快要爆炸。
她低低地呻.吟一聲,渾身難受得厲害,特別是手臂和右腿肚,痛得麻木。
困難地眨了下眼睛,眼前依然一片模糊,精神無法集中起來,她伸手摸摸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槍傷引起發燒,怨不得現在這麼難受。
“別亂動!”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遲萻略略轉頭,就看到床前穿著白大衣的男人,黑色的長發披肩,麵容俊雅,嘴唇殷紅,唇邊噙著冰冷的笑容,那雙墨色的眼睛,沒有情緒地看著人時,讓人感覺到一股窒息般的危險。
這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也非常危險。
遲萻眨了下眼睛,思緒有些遲鈍。
那人利索地給她紮針,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好好活著,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明明聽起來像是安慰人的話,卻是滿滿的惡意,聽不出任何安慰。
遲萻難受得閉上眼睛,因為身體的不適,讓她一時間分不清現實與夢鏡,委屈地叫著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的名字:“司昂”
床前給她紮針的男人動作頓了下,很快將剩下的事情做完,然後將廢棄的針筒丟到垃圾筒裏,雙手抱臂,俯視床上蒼白瘦弱的女孩。
這麼瘦小又脆弱,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可又這麼甜蜜動人!
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太奇怪了。
“司昂”
又聽到那蒼白無色的唇瓣中無意識地呢喃這個名字,男人微微挑起眉,沉思片刻後,正要離開,就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接著就見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來。
走在前麵的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軍裝,軍帽的帽簷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教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修長有力的身軀裹在軍裝中,隱隱從那筆挺的弧度中可窺出強悍的肌肉形狀,鋥亮的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冰冷的聲音。
跟在後麵的是第五軍區指揮官的親衛之一的逯行,他將軍帽拿在手中,黑色的頭發服貼地垂在腦後,一雙桃花眼蕩漾著波光,進門就問道:“元夕,她怎麼樣了?”
元夕冷淡地看他一眼,退開一步,讓前麵的男人來到床前。
這時,又聽到床上已經昏迷的人低低地喚一聲“司昂”,軟糯糯的聲音,無意識地呼喚,甜蜜極了。
在場的三個大男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逯行和元夕皆望向床前麵色冷淡的男人,仿佛在等他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低眸看著床上的人,一雙隱在陰翳中的暗紫色眼睛波光瀲灩,然後緩緩地對身後的兩個下屬說:“你們出去。”
逯行和元夕應一聲,便收拾東西離開。
走到門口時,仍能聽到那聲低低的“司昂”的呼喚,從那張嗬著熱氣的小嘴裏吐出來,像是戀人間最纏綿甜蜜的叫喚,可以輕易讓男人為之動情。
男人的意誌力在女人麵前一向薄弱,不堪一擊,更不用說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更容易吸引男人掠奪的本性。
床前的男人看著床上的人,雙手撐在床上,半晌微微傾下.身,俯首吻上那慘白的唇。
因為生病的原因,她的唇有些幹躁,嘴裏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熱力,可卻如此甜蜜,比想象中更教人心動。
半夢半醒間,遲萻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忍不住想要回應,隻是身體被什麼禁錮著,動彈不得,隻能無意識地發出嗚咽的聲音。
禁錮她的力量許久方才鬆開,將她摟到懷裏,在這熟悉的氣息中,她的意識陷入更深的睡眠,整顆心都安定下來。
再次醒來時,遲萻感覺身體好多了,摸摸額頭,那股燒灼的燙熱也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