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一步的逯行將帕子收回來,端一杯檸檬水給她。
遲萻用手帕捂住口鼻,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些男人,差點想要仰天長歎。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主動給女人喂食,是想要成為她第一個男人的意思,那她昨天在餐廳裏,喂他吃口蛋糕,豈不是答應和他那啥的意思?
別這麼搞笑行不行?
可在場的男人一點也不覺得這種事情搞笑,因為這個世界的規矩就是如此,看她乖乖地接受男人的喂食,表明她是答應他的追求,允許他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
MDZZ!
司昂吩咐人重新換上幹淨的食物,繼續喂她吃。
遲萻吃得胃疼,被那麼多男人用詭異沉默的眼神看著,她心再大,也是食不咽下。想要自己吃嘛,對上司昂那雙壓抑著暗流的眼睛,就慫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遲萻借口身體不舒服,要回房休息。
“你昨天逛了那麼久,也應該累了。”司昂摸摸她的臉,叫逯行送她回房。
遲萻轉頭,看他繼續坐在那兒,閑閑地看著兩區的執行官扯皮,不禁感慨這些人真是閑。
“其實也不是閑,而是女人的事情比所有的事情都重大。”逯行陪她回房,一邊解釋道,“正好現在邊境沒有戰事,羽族那邊也安份,所以指揮官才沒有那麼忙。”
遲萻哦一聲,瞅他一眼,沒說話。
逯行默默地看她,突然問道:“遲萻,你為什麼隻想要一個男人?”
遲萻臉皮一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心很小,小到隻能容納一個男人不行麼?
“指揮官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但作為一個女人,是不可能隻有一個男人的,一個男人能滿足你麼?”逯行敘述道。
遲萻頓時大怒,靈力凝聚在腳上,一腳朝他踹過去。
逯行直覺危險,閃身便避開,見她收不住腳踹到旁邊的金屬牆上,然後那麵牆都有些凹進去,頓時沉默了下,方才徐徐地轉頭看她。
遲萻疼得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腳。
媽蛋,疼死了QAQ
看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逯行不知怎麼地,有些想笑。隻是,看到那麵凹下去的牆,又笑不出來。
這個女人果然非常奇怪,這腿力也厲害。
“你沒事吧?”逯行問道。
遲萻雙目含淚,忍住痛說:“你拿根鐵棍砸你自己的腳看看有沒有事。”
逯行咳嗽一聲,又瞥一眼那麵牆,伸手將她抱起來,直接抱回房。
遲萻有些不習慣,想讓他放自己下來,被他冷笑著一句“指揮官讓我將你送回房”,便咽下。
等回到房,遲萻被他放下後,就迅速地和他拉開距離。
逯行看到她這副避之不及的態度,心頭有些鬱悶,雖然他的武力值沒有指揮官的高,但也是排名前十的,為什麼女人卻對他避之不及?
逯行去找藥過來的時候,遲萻拒絕他幫她上藥。
逯行看著她,將藥酒放下,雙手插.進軍褲的兜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些蔑視地道:“遲萻,你不必這樣,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不能憑自己的魅力征服女人,我是不會對你如何的。”
遲萻虛笑道:“是麼?那真是太好了。”
逯行再次氣悶,幾乎想要轉身就走。
最後逯行仍是被她氣走了。
看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遲萻終於鬆了口氣,拎起那瓶藥酒看一眼,那上麵的字母的意思是鐵打損傷的藥酒,還注明是女人XX後專用,她臉色一黑,直接將它丟出去。
砰的一聲砸在門上。
這時,門恰好開了。
遲萻以為逯行又回來了,不耐煩地抬頭看去,等發現是司昂時,表情還沒有收回來。
司昂走進來,他此時將軍帽拿下來,托在手中,黑色的短發伏貼在鬢角邊,勾勒出他完美的臉形,輪廊俊美逼人,一身筆挺的軍裝,使他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他低頭看一眼滾在門口處的藥酒,彎身將它拾起來,來到她麵前,問道:“受傷了?”
遲萻坐在床上,低頭看一眼剛才用來踹牆的左腳,悶悶地嗯一聲。
然後,遲萻就發現那男人在她麵前蹲下身,托起她的左腳,將她腳上的鞋子解脫下,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腳掌輕輕地往上按,按到一處紅腫的地方,感覺到她瑟縮了下,方才抬頭看她。
“這裏疼?”他柔聲問道,低沉的聲音如記憶般溫柔,一雙暗紫色的眼睛瀲灩著波光。
遲萻眼睛一酸,差點就要掉下淚來。
這個世界的司昂太溫柔了,像是收斂了所有的脾氣,克製而溫柔,勾得她的心不要不要的,根本沒辦法移開目光。
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仰臉驚訝地看過來時,直接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