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後,她恢複得很好,出月子後,接受了一個欄目組的采訪婚癢。當初答應,她也是有了考慮,當初匆匆退出給向晚帶去不少損失,同時淡出觀眾的視線近兩年時間,他們還記得她這個人嗎。所以,既然要複出,準備工作就得做足,至於結果,也隻能盡力而為。
她也清楚,盡管章懷遠同意她複出,心裏別扭著呢。
而這個欄目在本市,在同行業的收視率也很可觀。
訪談的內容無非舊話重提,她應對得遊刃有餘。
後來,主持人問道:“我知道今夏你已為人/妻為人母,今天最後一個問題有些俗套,但卻是人類永恒不變的話題。請問在你眼裏的愛情他的存在方式……可以和我們大家分享嗎。你不說也沒關係,這是額外話題。”
今夏笑了下,認真思索,謹慎回道:“愛情吧就是你習慣我,我也習慣你。”
主持人愣了一下,追問:“那請問你對你先生也是如此嗎。”
今夏的視線在鏡頭中停留了片刻,點頭:“是,我習慣有他的生活。”
節目結束,她和節目組的人告別,領導陪同她走出直播室,不想他就等在門外,當著眾多人的麵,接過她的外套,同時和電台的領導寒暄。
離開時,主持人輕聲說:“原來章總就是你先生,真有福氣。”
今夏笑:“謝謝。”
離開電台,章懷遠問:“剛那人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你嫁給你有福氣。”今夏沒隱瞞,淡淡地說。
“我們是不是該去領證了?”他追尾而上。
“再看吧。”
“要等什麼時候,暮暮也有了。”
“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每次談這個話題,今夏都很頭疼。她都不知道章懷遠的耐心居然這樣好,她都不記得自己拒絕了多少次,他呢不氣餒也就罷了還越戰越勇,隻要稍稍和這沾邊的話題都能成為他的發揮點。
“總得名正言順吧。”
“你擔心什麼,我人在這裏又不會跑掉。”
章懷遠被噎著,心情不大舒暢,沉默。今夏輕輕歎了口氣:“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
“你若覺得好,那就暫時這樣。”
兩人都不在說話,這幾天她累,靠著皮座就睡著了。章懷遠把車速減慢,途中有好幾個電話進來,他都沒接,然後直接關機。
今夏醒來時,發現他們身處洛城,不免詫異:“怎麼來這裏?”
她明明記得今晚要回娘家吃飯。
“吃飯。”
“我哥他們在這請客?”
“哪兒能,我跟他們說你今天抽不出時間,他們的飯局改在明天。”他說的雲淡風輕。
“我們吃飯也沒必要跑洛城啊,我還答應朝朝說今晚早點回去呢,你這樣……”今夏惱他不跟自己商量。
“生氣了?”章懷遠伸手幫她理額前的劉海。
今夏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惱我不和你商量,可我今晚隻想我們兩人吃個飯,平日裏,不是朝朝煩你,就是暮暮霸著你,跟你說句話都不安生。”
“哪那麼嚴重。”
“可不嚴重,我都覺得在這個家裏,我可有可無了。”
今夏忍俊不禁笑出聲,嗔怨:“誰有這個膽給你擺臉色,朝朝的教育費,暮暮的奶粉錢全指望你這個大忙人呢,把你嚇跑了,我哪兒找人掙錢去。”
聽她這樣說,章懷遠也笑,輕輕摸著她的臉,問:“既然這樣,就給我一個身份吧婚癢。”
今夏的笑僵在嘴角,她不是不想,而是覺得目前這種生活也很好,她不願也不想去改變。或許是她不夠勇敢吧,安心的享受現有的安穩,深怕打破格局,一切都變得不能掌控。
“那就這樣吧,這樣過也好,你高興就好。”
兩人去洛城酒莊,經理看到老板和老板娘前來,急急迎上來:“章先生盛小姐。”
今夏不想驚動這裏的工作人員,吩咐:“我們就來吃頓飯,不必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