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理應道:“老樣子嗎。”
“嗯。”章懷遠點頭,好像想起什麼,又說:“上次的口味重了點。”
兩人來到專屬雅間,今夏奇怪:“上次的味道還可以,你也別太刁難廚子,他們也不容易。”
“這幾天你牙齦腫痛,不能吃重口味的。”
“好得差不多了,我什麼時候偏好重口味了。”
看她不滿,他笑,懶懶地瞧著她說:“是我喜歡重口味的。”
沒多時,菜上來,他弄一些進小碟裏去,才說:“看看味道如何。”
“謝謝。”
“如何。”
今夏嚐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
“喜歡的話,讓廚子天天給你做。”
“哪用得著這樣麻煩,再說了天天吃也會膩味的。”
“那倒也是。哦,對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拉薩,可可西裏?又或者芽莊?”
今夏驚於他的了解,他從何得知她想去這些地方。章懷遠認真望著她,知道她心裏想什麼,也不做解釋。至於從哪兒知道,也不過是從相處的點點滴滴裏,從她偶爾的目光中確定,知道她不熱衷於大千繁華,明白她所向往的是平淡生活。
驚詫過後,她低下頭,慢慢嚐著碟中的菜肴。她想起大哥時今執她手說:“隻要你想要去,我就陪你。”那時她笑:“就算去可可西裏也會陪著我嗎,聽說那地方很危險呢。”他用力握緊她手堅定說:“會。”她想,章懷遠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大哥吧。
“我現在沒想那麼多。”
“現在這種天氣,我們去芽莊吧好嗎。”
“你不忙?”
“我能忙什麼,無非公司那些事兒。”
“最近我的安排也挺緊張的。”今夏想著工作,輕輕歎氣:“你說,我現在複出是不是太不盡責了,暮暮還小,我就想著去工作。”
“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知道你的心就好。”
“你又安慰我。”隻有她清楚原因,不願意不甘心被家庭捆鎖,害怕和這個社會脫節,到時她真就沒任何仰仗了。她也堅信,女人必須要擁有自己的事業。
“傻瓜,暮暮也是我的責任。”
“對了,那個……她好了些嗎。”
章懷遠知道她指誰,他們都默契的不去提這個人,但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兒。隔著半張桌,他握緊她手,安撫:“有最好的看護,不會有什麼事。”
“我想去看看她,又怕看了難受。”
“我打算送她回老家去,或許哪裏的氣候更適合她靜養。”
“也好。”
“今夏,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沒有跌跌撞撞,哪裏懂得世間百態呢。而且,她也是可憐的老人,對她我隻能同情。”
“你啊就是太善良。”
“應該說太軟弱了吧。”
章懷遠笑,你哪裏弱了,內心硬的跟塊石頭似的。
飯後,時候不早,他喝了一點小酒,麵呈酡紅色,還叨叨念著要回去。今夏搖頭,把風衣遞給他說:“現在外麵下著雨呢,你這樣還想開車回去。”
“有什麼關係,讓這邊的司機開。”
“這麼晚還麻煩人家,你這個人……”
“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過?”
今夏不理,他隻當她默認,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這邊的房子一直有人打掃,她也不用擔心灰塵滿室。給他放了熱水澡,正想著自己也去客房的浴室衝涼,還沒轉身就被他帶入浴缸裏。今夏猝不及防,尖叫出聲,跌坐他結實的腿上,同時也弄濕了她一身。
今夏惱他,恨道:“你這個人……”
章懷遠的手握上她的胸,含住她耳垂低問:“我這個人怎樣,嗯,說來聽聽婚癢。”
今夏被他的酒氣弄得心潮迭起,想要避開他的撫摸,卻是站不起來。而隨著他的親吻,她氣息漸漸加重:“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