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怎麼會有人這麼粗心大意。
“看你下次注意不注意。我真沒想到看你這樣計較講究的一個人怎麼會怎麼的不小心,下次真應該狠狠的多摔一下好讓你長長記性。”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歐陽謹話鋒一轉開始問起我來,“你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沒去哪裏,加了會兒班,然後又去吃了個飯,飯後覺得無聊又散了個步,就這樣!”
我現在連說謊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歐陽謹應該不會懷疑吧。
“哦,以後下班早點回來,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歐陽謹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輕點點頭便算過去了。
“我扶你去休息吧,這麼晚了你肯定累了吧。”我還在僥幸,歐陽謹果然的受傷了,就連智商都開始降低了。
但是歐陽謹卻越來越讓我覺得奇怪起來。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生怕撞著他的傷口,特地離他遠一點,但是睡到一半醒來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拉過去抱在懷裏了,而且他好像在經曆什麼難過的事情一樣一個晚上都睡的不安穩,總是輕輕的驚顫。
在月光下我看著他的臉,象牙白一樣的給他鍍上一層光芒。他的臉棱角分明,輪廓清晰,就像是俊俏的雕塑一樣,我忍不住摸上他的臉,輕輕的撫摸,然後他的睫毛便像刷子一樣輕輕忽閃兩下。
歐陽謹,你真的很好看,我之前說過的那些不好的話,那些你不專心不認真不靠譜的話其實全都不是真心的。我很依賴你,也很喜歡你,隻是我不知道這樣下去對不對,因為我在依戀你的同時還在想著渙宇為什麼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我明明很喜歡你,也很喜歡你假裝不正經的挑逗我,但是我看到渙宇那麼照顧他的新的女朋友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很酸很嫉妒。
歐陽謹,一直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人是我才對吧。
歐陽謹睡的很熟,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失血那麼多肯定要很好的休息一下才能調養過來吧。我輕輕的呢喃著,我知道歐陽謹聽不到,他睡著的時候呼吸很均勻也很深沉,我聽著他的呼吸聲便覺得很安心。
早上我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餐,歐陽謹還在睡,我輕輕的在我額頭上親一下,他的睫毛忽閃幾下才又恢複如常。
我熬了一鍋白粥,清淡點的飲食剛好適合受傷的人。
粥熬好端上桌子的時候,歐陽謹剛好起來,我一轉身便看見他穿著白色睡衣站在門口,似有若無的笑著看我。
“早上好,親愛的!”他靠在門框,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被他一句親愛的弄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們連個就好像一對相濡以沫多年的恩愛伴侶一樣,很親密隨意的開始一天的生活,但是我對於這份簡單的親密卻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我沒有說話,借著還要去廚房拿東西便走開了。在廚房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感動起來。原來那種簡單幸福的感覺這麼容易就能得到擁有,隻要一個眼神一句清晨簡單的問候便行。
“還沒有好嗎,我都餓了。”
歐陽謹在外麵叫起來,我擦了一下臉,攏了攏頭發便端起盤子出去。
“好了,準備吃飯吧。”
飯後我提出要陪他一起去醫院檢查傷口,但是他一再否決說他自己會去要我安心去上班,我違拗不過隻好答應他自己去醫院。
但是我在上班的途中卻碰到了那個叫大力的保鏢。
當時我正在公司的接送車上,後麵突然跟來一輛車並且緊追不舍,還是司機告訴我說後麵好像有人跟著。我一回頭就看見昨天晚上在我被那幾個小青年扛走的時候出現的那輛黑色轎車。
“什麼事情,跟著我做什麼?”我下來,保鏢也剛好下來,我跟他對峙了一下便到一邊去說話。
“老板沒事吧?”他言簡意賅,並不多說其他的。
“能沒事嗎,他肚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既然問傷勢,就一定知道歐陽謹的傷是怎麼來的。
“一些小事情,你多費心照顧他一下吧。”他說完就轉身要走,我拉住他不讓。
“你快說,他到底怎麼了,他的傷是怎麼來的。”不論是怎麼傷的,都絕對不會像歐陽謹說的那樣是摔跤劃傷的,“讓我擔心,也至少讓我擔心個明白。”
“老板的女兒病重去世了,傷口是孩子的媽媽發瘋拿刀子捅傷的。”
大力的話像是霹靂一樣,我幾乎要暈過去。
歐陽謹有孩子,還有老婆,並且現在他的孩子又沒了。歐陽謹沒有跟我說過關於他的一切,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