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誇獎我了,很多人都想到段正淳的阮星竹呢。”我含笑解釋,許多人都把我的名字和阮星竹拿來比較,我一直很苦惱也很鬱悶,第一次被這個男人這麼讚美自己的名字當然對他印象甚好起來。
想想歐陽謹當初問我的名字的時候,我說叫星竹,他直接就說段正淳其實對阮星竹很依賴,就因為阮星竹懂得進退,知道取舍,不像秦紅棉一樣潑辣狠毒。
星竹受寵的確是因為她動得進退,知識大題,她深知男人既然會在外麵尋歡就不會隻安心找一個,段正淳在外麵有無數女人,若是勸說有用就不會有那麼多擔憂了,所以阮星竹不會像秦紅棉一樣絕情潑辣,隻是你來的時候我接納你,你走的時候我恭送你。
“所以我說叫星竹的女人個性度是溫婉得體,知道關心別人的。”耿直也笑了,他這樣一說好像我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隻是個性淡薄,不太會說話而已。”
“話到正處才是最好,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那你們這樣一說好像顯得我話畢竟多了,蘇董事,我是不是真的話比較多啊。”簡潔又開始往自己身上攬起來。
“沒有,你隻是比較活潑而已嗎,我很羨慕你。”我輕笑。簡潔這樣活潑活泛的人至少活的比我快樂比我精彩,我是太過於多愁善感了。
“那好吧,那我就當你們是在誇我好了。”簡潔說著怔怔的吃東西。
“要唱歌嗎,想不想唱個什麼?”耿直提議。
我來的時候是想唱歌的,但是沒有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唱歌,所以對於他的提議我有點猶豫。
“不要了吧,好多人。”
“那有什麼,你就當全是空氣好了。”
他一再慫恿我。我也覺得有點興趣了,怕什麼,我上次來美國還差點當鋼管舞女呢。
“那好吧,你會唱什麼?”
結果那天晚上我和簡潔一起唱了首我心永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時自己在想什麼怎麼會唱那首歌。
“旋律雖然很好,但是太讓人覺得傷心了,還是換一個好。”我們唱完以後,耿直說。
“我覺得也是這樣沒有錯,當時看完這個電影我都想死了算了,愛情這麼淒美還不如不要呢。”簡潔又開始亂煽情起來。
“要不再唱一首吧,唱個中文歌好了。”耿直依舊在一邊提議。
我卻沒有了心情。
我以前拉著渙宇陪我看泰坦尼克號,看得眼淚嘩啦不去擦,渙宇最後看不過了拿條毛巾把我臉包起來,說至少那樣他不難受了,因為不用看見我梨花帶雨了。
後來我和歐陽謹也一起看過這個電影,但是歐陽謹卻隻專心看裏麵的親熱場景,並且在黑漆漆的觀眾席裏一雙手肆意偷襲我,我問他為什麼不傷心感歎,他說一切都離他太遙遠,他才不會和我那樣分開呢。
其實我一整個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渙宇,想歐陽謹。
“我今天很高興能認識你耿先生,我很開心。”很晚的時候我們才挪動尊身走出來,在門口分別的時候,我裹緊大衣,冷風吹過來,威力很不小。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今天我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晚上。”這個叫耿直的男人說話也很耿直利落,他整理自己的裝束,笑容迷人。
“蘇董事,好喜歡今天晚上的奇遇,沒有想到能認識一位這麼風度翩翩的耿先生,耿先生真是讓人覺得又親切又可愛。”簡潔大概喝多了,一張嘴便開始滿口跑火車起來。
“我也很高興認識像簡潔一樣可愛美麗又活潑的女孩,看來今晚真是幸運至極了。”耿直隻是笑笑,並不計較。
“那好吧,很晚了,我想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有時間了再聊好了。”我把簡潔的衣服整整好,幫她圍上圍巾,準備叫車回去。
“那好吧,下次見麵了再聚會好了。”耿直說著幫我們攔車,然後幫著我一起把簡潔弄進車裏。
“耿直先生,我也和你一樣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陪我們一個晚上。”我坐進去關門的時候跟他說,夜光中他的眼睛笑成彎月,讓我覺得恍惚起來,好像歐陽謹看我的時候的樣子。
“那好吧,我很高興你這樣說,隻是我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你能比今天還高興快樂。”
我不說話了,明白他話中有話,他早就知道看出來我今天晚上的心意不在此。
“拜拜,下次見。”我關了車門,衝他揮手。
也許,我真的需要再快樂一點才好,不能總是常常的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