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真的很倔,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是好好跟你說話的啊,但是你得理不饒人,我不是已經低三下四的跟你道歉了,你有說過原諒我有說過不計較嗎?”
“你的誠意就是這些啊,我沒看到有多深刻。”
“那請問你跟我說一下怎麼才算是深刻,怎麼道歉才是很有誠意,請原諒我這個人天生愚笨不知道該怎麼討好別人。”
“你真是個刺蝟,逮誰紮誰。”
“謝謝,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得理不饒人,我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說前麵那一大通話,你說我有必要跟你報告我的行蹤嗎。我愛跟誰出去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也管不著。”
“那好,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互相誰也不理誰好了,這個世道誰離了誰難道還活不下去了嗎。”
“好啊,不理就不理,誰稀罕和你這個獨裁者一起生活啊,敗類!”
“那好,我敗類,你就一個人愛幹嘛幹嘛吧。”
我們說完吵完,便互相瞪一眼,然後各自回房間。
我回到房間便狠狠的撞上房門,頹廢的躺到床上去,身下有東西咯著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電視遙控,我狠狠的摔到地上去。
歐陽謹,真的很沒風度。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了,總是小心眼,總是過分擔心,總是神經兮兮。以前他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這麼的神經病。
我想想歐陽謹以前,他是很風流很有魅力,但是我那個時候完全想象不出來這麼風流倜儻的一個人生氣起來吃起醋來也是這麼的不饒人。
我是個絕對完全自由的人,又不是他專屬的玩物,憑什麼不能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方式?
想了一會覺得頭疼,晚上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又加上這一頓架吵得我元氣大傷,我實在是覺得累死了。
但是想想明天就能回家我的精神又來了。找出手機來給許微打個電話。
算算時差,許微那邊應該還是白天。等待電話接通的空檔裏,我滿屋子的亂瞅有沒有喝的東西,實在是渴了,吵架果然是費口舌的。
“唉,許微嗎,是我。”許微的聲音疲倦慵懶,好似剛剛睡醒一樣,“你睡覺了啊?”
“是啊,我剛想睡著,你幹嘛呢,不是明天就打算回來嗎,還打電話做什麼?”
許微明顯的對於被我吵醒有點怨言。
“沒事啊,我不是思念你的心情如水一樣阻擋不住,所以半夜睡醒也想給你打個電話聽聽你美麗的聲音。”
許微哈哈大笑起來。
“得了吧,你會想我,誰知道你現在躲在哪個男人的懷裏春宵一刻呢。”
“瞎說什麼呢,我真想你了。”我對於許微的直言不諱多少有點接受不了,“爸爸怎麼樣,在幹嘛,集團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啊?”
“能怎麼樣啊,還不就是那樣,我媽媽現在比較叱吒風雲,公司幾乎成了她個人施展拳腳的絕佳地方了,我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總是有錢花有飯吃有房子住的,就是我姐姐,我覺得她太不值得了,好歹也為集團忙碌的大半生,現在被排擠了。”
我很佩服許微的思維邏輯,她總是能在含糊之間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這一點我是應該要向她學習的。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把爸爸照顧好就行了,”我除了說這樣的話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許微才是比我傷的深的那一個,姐姐,媽媽,全部都為了一個許氏集團昏天暗地的不理任何人。“最近有沒有什麼計劃啊,我回家以後我們好好出去玩一下吧嗎,這陣子我真的覺得累死了。”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電話裏也講不清楚,不過提醒你一下,平靜麵對所有的事情吧。”
許微到底比我淡定,總是能最快的安慰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無懼無畏。
“好吧,我擔心什麼,又沒有我什麼值得爭取和糾葛的。”
“嗯,這樣最好,我有時候幼稚的真想放下這一切算了,一個人去爬山涉水,永遠不要回頭想不回頭看,但是現在想想,這種想法其實也是很有道理的。至少這樣活的安靜淡然了。”
“好吧,許微你不是還有爸爸嗎,再不濟還有我,先拋開我們的親情關係,我們不還是最好的朋友嗎。有我呢,怕什麼?”
“好吧,跟你說說話就很好了,我現在覺得真的沒有什麼好煩心的,隻要自己心中堅定,就一定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嗯,你說的很好,我們互相鼓勵吧。”
掛了電話,我思考起來。人生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糾結,陷阱,吵鬧,怨恨,報複,無止無休。
這個時候門響了,我轉過頭去看,歐陽謹出現在門口。
“你明天不用回去了,我留你一個人繼續在這風流算了。”他說這話無比囂張氣焰,他憑什麼安排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