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和沉淵回到城中的時候就看到一隊穿著和沉淵衣裳差不多的少年,這些個少年一看到沉淵的出現兩忙對著他拱手行禮。
“大師兄,長老們正在城主府等大師兄。”
憐惜扭頭看了沉淵一眼之後,就對著他拱手行一禮,就像是萍水相逢的人一般無二。
“蕭道長,後會有期。”
隨後,憐惜就轉身踏入兩人城中。
在場的玄真弟子心中雖好奇這個女子怎麼會與自家大師兄認識,但見聽到她語氣中的疏離和端正,便將麵前的這個女孩兒當做了自家大師兄新遇上的小迷妹,便也沒有問過什麼。
沉淵看著憐惜遠去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再麵對這些個玄真弟子之後又恢複了一幅生人莫近的冰塊臉。
“帶路。”
“是。”
一行人簇擁著沉淵浩浩蕩蕩的就往城主府的方向走了過去,路邊的商販看著這一隊人的經過,連生意都顧不上做了,直和身邊的人討論著關於這些人的事。
“聽見了嗎?他們叫那個少年大師兄呢,那通身的氣度,嘖嘖……。”
“可真的是英雄出少年。”
一個賣燈籠的小攤販笑著問剛剛說話的這個賣脂粉的老婆婆。
“婆婆,你怎的就知道是英雄出少年呐。”
那個婆婆看著沉淵的背影喃喃道,“怎麼不知道,你可知道剛剛走過的那一隊人是那個宗門的?”
婆婆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紛紛對著婆婆問著。
“婆婆你知道?”
“婆婆,你就別再這裏吊大家的胃口了,快快說了吧。”
那個婆婆轉頭看了一圈周圍好奇的人,悠悠開口。
“我呀,我當初為王家的那位嫡小姐送過胭脂水粉,曾有幸見到剛剛回家的王家少主,他的身上可就穿著這樣的一件衣裳,這些個小夥都是玄真弟子呀,尤其是被圍在中間的那位少年看起來就不像是一般弟子,身份呀,肯定是最最尊貴的哪一位。”
大家見到婆婆這樣說了,心中都一陣唏噓,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攤位上繼續等著生意,也不參合下去了。
誰不知道在這小小的臨城呂家視玄真門為禁忌,玄真門的弟子就算再傑出再優秀終究還是會離開這個小城的,到那時候自己這些人還不是隨著呂家處置,王家不會管了,城主更不會為了幾個平頭老百姓去得罪呂家,索性在這個時候便不要去討論那人的好。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剛剛從夢幻森林中逃出生天的呂夢瑤正站在人群中聽著他們說完了全部,待到老婆婆講完之後又轉身往呂家的方向走去。
獨自一人回到客棧的憐惜連忙開始穩固自己的修為。
憐惜內視自己的丹田,看著那一小塊布滿了雷光的水麵,猛地想到了直接導致自己昏迷的那一縷進入兩人神識中的雷光,連忙往自己的神識中探去。
隻可惜入目的隻有一片無休無盡的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東西,更別說雷光了。
憐惜圍著自己的神識找了一圈,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房間中,白白還趴在床角處呼呼大睡,自從今天遭受了天雷之後,白白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憐惜轉身走到窗邊的椅子邊坐下,靠在窗口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似乎是因為玄真弟子的到來,街道上竟然增加了幾組巡邏的衛兵,這是往常怎麼也看不到的。
不過憐惜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個衛兵的身上,而是還在想著那一絲進入兩人神識的雷光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或者消失在了那裏。
人身上的要害之處並不算少數,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這些要害並不算是最棘手的,對於修真者來說周身最為脆弱的不過於,靈台方寸間。
也就是神識了,若是一個修士的神識受到了損傷,輕者修為倒退,虛弱不堪,重者則直接導致喪命。
憐惜是在是做不到放任這一絲雷光潛伏在自己的神識之中。
當時自己明明察覺到了雷光的侵入,神識也開始劇痛才會導致後來的昏迷,但是現在不僅神識沒有受到損傷,就連這一絲雷光都死活找不到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