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玄真考核弟子的那一天,這一天沉淵因為要坐鎮現場,所以並沒有來找憐惜。
這日一大早的,廣場上就聚滿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臨城本地人,其中還有一大部分人是已經超過了審核年齡的成人,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全都是因為想要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玄真門選入門下的那一刻。
憐惜來到廣場的時候,第一關考核已經開始了,那些個成人皆一臉緊張的看著高台上的那塊水晶,兩個穿著玄真門衣裳的弟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水晶的兩邊,在廣場上排起了一條長龍,他們的終點就是高台之上的考核。
其中一個玄真弟子手中拿著紙筆似乎在記錄著什麼,另一個玄真弟子則擔任著指導測靈的是。
憐惜在廣場上看了一眼之後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轉身離開,好在和憐惜有著一樣選擇的人並不在少數,她也不算打眼。
憐惜還沒走出幾步就有一個人在身後喊住自己。
“前麵的那個姑娘等一等,別走那麼快嘛,等一等。”
憐惜轉身,就看到了一個身穿一襲紅衣,手執長鞭的姑娘往自己這個方向跑來,憐惜下意識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那姑娘可勁的點著頭,拎著裙擺就跑到憐惜的身邊站定,原本就彎彎的眉眼笑起來就更添了幾分甜美的感覺,但又似乎令人看到了一隻笑著的狐狸。
“我認得你,就是不知道你認不認得我,你就是在夢幻森林中被呂夢雪那個女人追殺的人吧,那天你到我們王家的馬車邊求救,還記得嗎?”
憐惜默默的搖了搖頭,自己那一日卻是去向一個人求救了,但是麵前的這個女孩兒,自己真的是沒有一點印象。
少女聽到憐惜否認也沒有什麼傷心的意思,隻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將話頭接了下去。
“可惜我當時還在馬車裏麵沒有下來,要不然你就該記得我了,重新自我介紹一遍,我是王穎依。”
憐惜瞬間就被少女的話給逗樂了。
王子軒的這個妹妹到是挺有意思的。
“莫憐惜,多謝救命之恩。”
兩人莫名相視一笑。
美好的時光往往都是短暫的,換句話說,應該是在美好的時光之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不長眼的出來搞亂。
呂夢瑤推著一輛輪椅滿臉倨傲的走到了憐惜和王穎依的身邊,輪椅上則坐著一個麵容俊秀,和呂夢瑤生的有幾分相似的男孩子,男孩的膚色很白,不同於常人的那種白,而是蒼白的沒有血色,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臥病在床。
少年臉上也有著與呂夢瑤如出一轍的倨傲,眉宇間甚至能看出幾分狠厲。
“賤人,本小姐怎麼說你敢進城呢,原來是和王家的這個賤人勾搭在了一起。”
王穎依走進憐惜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
“現在的呂家可不是呂夢雪的父親掌家了,而是呂夢瑤的父親,你還記得前陣子在拍賣行中拍出去的一天竺草嗎?呂征那個老王八蛋和呂夢雪那個女人聯合起來害了呂家家主,然後呂夢雪又不知道從哪裏給他們請了一個煉丹師來了,現在呂夢瑤的那個弟弟的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加上呂征的陷害,現在呂家就落到了呂征的手裏,就連我爺爺現在都讓我們小心一些,不要招惹到呂家的瘋狗,小心被咬到了。”
憐惜聽著王穎依的解釋,麵上雖不顯什麼,心中卻在想著當初在拍賣行的時候聽齊老曾經提過有關呂家的事,雖不知道呂夢雪拉自己父親下位是為了什麼,但是呂夢雪對呂家的恨卻是毋庸置疑的。
王穎依顯然沒有搭理呂夢瑤的打算,隻當做沒有看見她,也當做沒有聽見那些話親親熱熱的挽著憐惜的手就欲轉身離去。
憐惜心中雖有些在意呂家的事,但是王穎依她爺爺說的確實也沒有錯,當心瘋狗亂咬人。
呂家姐弟看著這兩人連理都不理自己,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是旺盛了幾分。
呂家的那位小少爺陰沉著臉從輪椅上的暗格中拿出一把鞭子就想往兩人身上甩,口中還在說著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