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依尷尬的笑了笑,內心卻像是被剛剛的天雷擊中一般,默默地流著眼淚。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什麼仇什麼怨,天哪,你這是不想讓我安全的活下來是不是,如果是,你就直說。
“蕭師兄我錯了,我不該在背後說你的壞話,更不該在惜惜的麵前說你的壞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怪我了,若是一定要怪我就去怪我哥哥吧,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樣子的,都是我哥沒教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哥呀,我相信你會沒事的。
與此同時浸泡在一口寒譚之中的王子軒猛的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真的冷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的說。
憐惜笑著看著王穎依那一臉的生無可戀,默默地幫她轉了個話題。
“窗外是誰?”
沉淵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毫不客氣的坐在憐惜的身邊倒了一杯水聞了聞,眉頭微微皺起。
隨後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壺茶水來,溫潤的花香從茶水中溢出。
“喝這個吧。”
憐惜看了他一眼,笑著說。
“花茶呀,想不到你還會準備這個。”
沉淵給自己和憐惜倒了一杯花茶之後方才開口。
“水妍。”
憐惜點頭,麵上沒有表露出來一絲的遺憾。
王穎依坐在對麵的桌子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嘖,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呀,大半夜的不去睡覺也不去修煉,偏偏跑到我們這裏來玩偷窺,就這樣子的人還號稱玄真第一女神,真不知道,你們玄真的人有沒有長眼睛。”
憐惜好心提醒。
“貌似,你現在也是玄真的一員。”
王穎依默。
而後,憐惜轉頭對著沉淵問,“這大晚上的,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沉淵再次從儲物袋中的拿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對著憐惜叮囑。
“明天我將會出門一段時間,後日的拜師典禮,我並不會出席,我已經和師尊說過了,屆時並不會有人敢收你為徒,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直接隨我搬入主峰就,隻是沒有拜師典禮,你可介意?”
憐惜伸出左手放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有節奏的敲擊著,發出的聲音直直穿透進人的心間。
“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了嗎?”
沉淵一愣,隨後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站起身來走到憐惜的身邊,俯身在她的耳邊說著。
“等我回來。”
肆無忌憚的樣子,完全將王穎依這個一千五百瓦的電燈泡給忽視了個幹淨。
隨後,沉淵就再次走到了窗邊,直接無視憐惜設下的結界,就這樣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王穎依轉頭驚訝的看著憐惜。
“惜惜,你說蕭師兄現在是什麼修為?直接就無視了我們的禁製,應該不是元嬰吧。”
憐惜往窗邊看了一眼之後就躺回了自己床上,說話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困頓。
“明天就知道了,不是嗎?”
“是。”
談話結束之後,兩個少女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閉目休息。
自從認識了憐惜之後,王穎依又回到了像還未開始修煉的幼年一樣,到了晚上就開始躺下休息,並不像以前一般,總是坐在蒲團上打坐修煉。
雖然修士打坐修煉之後也不會感受到困頓,但是再怎麼說,打坐依舊是修煉,就算修煉結束之後再怎麼神清氣爽也沒有睡覺休息那般的舒服。
時間就在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中悄悄溜走。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沉淵一出洞府就去了主峰上的宮殿,而玄真掌教就坐在主位上等著沉淵的到來。
玄真掌教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歡喜與欣慰,但是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憂愁。
他一看到沉淵踏入宮殿就開口招呼,“來了,師尊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不知道你想要先聽那一呢?”
沉淵沉默了一會,開口回答。
“壞。”
玄真掌教點了點頭,從旁邊的桌子上摸出一本明黃色封麵的小本本丟給沉淵,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擔憂。
“壞消息就是,你明天晚上就得離開玄真,去原夢的眾多的凶險之地走上一遭,這本小本本上指定了你需要去的地方,為了證明你去過這些地方,你還需要將上麵指定的東西帶回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