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蓮一怔,心裏暗暗吃驚,這頭鬼狽靈力之強,遠遠超過剛才那隻死掉的鬼狽。但即使這樣自己也要把它殺死。
隻見睡蓮單手舉起那個光球,然後慢慢收縮到身後,慢慢的她閉目仰起頭,一團白色的火焰憑空而起,纏繞著她全身,放眼望去,此刻的睡蓮就像全身被白色的火焰瘋狂的燃燒般,看的讓人一陣心寒。
尤其是此刻的納茲,滿眼的驚訝和恐懼,卻又一層擔憂。
反觀此刻的那頭鬼狽在自己形成的血紅結界裏,四肢附在地上,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正在做法的睡蓮,露出白深深的牙齒,一瞬間一個笑忽然閃過。
忽然,從它的毛發見一顆血滴悄然滑落,附在半空。不錯,它正在召喚血煞。片刻之後,但見無數的血滴如狂風暴雨般懸在半空,一片血海馬上形成。
漫天的腥臭和突然暗下來的天空讓睡蓮暗暗吃驚,此鬼狽的靈力固然超強,隻是一個片刻它的血煞就已成形,很快一個火球就在它的獠牙間成形。
睡蓮眉頭一皺,猛的睜開雙眼,目光裏一道寒光閃過,很快她的姿勢變成一個投球的動作,但見白色火焰忽的大漲,旋風大作,雪發飛揚,她手裏的那個白色光球猛的壓縮成一根細細的光劍。
睡蓮大喝一聲單手舉著光劍奮力刺了過去,就在光劍刺破鬼狽那道暗紅光牆的時候頓時一片白光暴漲,照亮深林。
結束了嗎?
睡蓮嬌小的身軀懸在空中,死死的盯著白光裏那隻鬼狽的位子。不知為何心裏一陣莫名的擔憂。
應該死了吧,畢竟剛才那個法術耗了自己太多的靈力。
“睡蓮----它在你的身後。”
這時耳邊傳來納茲極度恐懼極度驚慌的一聲喊叫。睡蓮心裏一怔,沒有任何動作,竟是呆住了。
原來,那個莫名的擔憂是剛才那個法術在刺出的那一刻一瞬間被放空的感覺,前麵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就在睡蓮轉過身的那一刻,一個刺眼的白光刺破自己的結界,下一秒一個堅硬而又冰冷的東西刺破左腹。
疼痛,冰冷,血液。
像無盡的黑夜吞噬大地般將睡蓮吞噬了。
安靜了。有的是耳邊時不時的傳來一個男孩一聲比一聲嘶啞的喊叫。
不知為何,這一聲聲的嘶喊,仿佛遙遠黑暗處投射過來的光,給那個陷進黑暗的心一點溫暖。
其實就在這頭鬼狽使出血煞的時候它並沒有馬上打出,因為它知道即使自己朝那個小狐妖提前一步打出血煞,也隻是讓她受到重創而為己性命。
心中的怒火不允許它隻是讓她受到重創,隻有那個身影在自己麵前變得僵硬變得血色淋淋才足於平憤。
所以,它放棄了血煞,放棄所有的法術,傾盡所有靈力召喚空間跳躍之術。在睡蓮打出光球的那一刻召喚空間跳躍繞到她的身後。
其實,鬼狽的這個法術就是一次生死攸關的賭博,在它召喚出空間之術後出現在睡蓮的身後那一刻,那時的它已無任何靈力,那一刻的它就是一隻體型較大的普通野獸而已。
所以,隻要睡蓮提前一步察覺自己出現在她的身後,無論她使出任何輕微的法術都足以將自己殺死。
可是,滿腔的怒火讓它不得不冒這樣的風險,它不得不拿出的性命抵押出去,傾盡所有也要將那隻狐妖殺死。
“吼-------”這頭鬼狽一聲長嘯,卻似無盡的悲鳴。
隻見它猛的一仰頭,將已虛脫已全身血淋淋的睡蓮拋向空中,另一邊,另一隻鬼狽早已召喚出血煞,就待睡蓮的身體被拋向空中的那一刻奮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