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乖乖地說實話。”從進來到現在,都有了一刻鍾的時間,關於紅塵的消息卻是一點都沒問到,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隻要一想到紅塵在這段被浪費了的時間裏受到傷害,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人揪住,使勁地擰一樣,痛不可抑。
王一邊說著,一邊把劍抽了出來。
冰冷的劍上沾著血,他就著智遠的衣袍,擦了擦,莫名地,智遠打了個哆嗦。劍由肉中拔起的感覺太可怕了,智遠不想再經曆一次。他結結巴巴地說:“她……她是我……在國師府……中發現的。”
這是說智遠進了國師府擄走了紅塵卻沒帶出來,隻把她藏在了那裏,取而代之的卻是把於香朵帶了出來?為什麼?是紅塵這個目標太大,不利於出府,還是於香朵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他這麼冒險?
王的心中有疑問,然而,這些話不是現在該問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紅塵。按捺下心頭的不安,王轉移了話題,“紅塵在國師府的哪裏?”
“這……這個……”智遠麵有難色,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這麼一拖,把王心底最後的一點耐性給磨光了。光然是不見黃河不落淚啊!
他恨恨地把劍往前一遞,一插,用力地地刺進了智遠的腿裏。
“啊!”智遠本來是咬緊了牙關不想喊出聲的,無奈王反手一用勁,劍身旋轉了一圈,那種刀刮肉的痛苦實在太難挨了,智遠分明聽到了刀的獰笑聲,渾身顫得厲害,一鬆口,便喊了起來。“在假山裏!假山裏!”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王拔腿就往外走,“阿飛,接下來的由你來處理。”
阿發隨即答:“是!”
“等等,我也去。”於迎風急忙跟上。
而屋裏,被忽略了的於香朵終於從血腥的一幕裏醒了過來,尖叫:“於迎風,你要去哪裏?等等,送我回去啊!”
可惜,無論她叫得多淒厲,於迎風也沒有回頭。他的功夫比不上王的,他害怕落後一步就跟不上了。
於是,人來人往的街上,隻見兩個男子一前一後地拚命狂奔,厲害處人們也隻能看到一個殘留的人影。
是神?是鬼?徒留話題。
話說客棧離國師府並不遠,馬車大約是半刻鍾的時間,但在王心急火燎的奔跑之下,片刻便到了。
“來者何人?”國師府門口有八個侍衛,手提大刀,見到有人衝著國師府匆匆而來,身形飄渺,直覺很可疑,便組成了一個方塊隊形,虎視眈眈地瞪著王。
王跑得快,身後的於迎風還沒到,他等不急了,又懶得跟門衛瞎扯,幹脆就掉轉了方向,朝那高大的圍牆而去。
待到他輕飄飄地掠上圍牆,忽然,十來把閃著銀光的飛刀直奔他的門麵而來,帶起了嗚嗚的風聲,可想而知這力道有多大了。
正是掠上圍牆之際,身體還沒站穩就遭遇暗器,若是尋常人早就中招倒下去了,可侍衛們麵對的是王,他隻是微微地側了側身,便躲過了飛刀。在外行人來看,他隻是扭了扭腰,好像不是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也隻有懂的人才知道在身形未穩時躲避暗器是需要多麼紮實的功底才行。
顯然,剛剛趕到的於迎風沒有這等功底,隻好乖乖地上前自報家門,等待門衛報給管家,管家再報給國師,一層一層,耗時不少。
而就在他等待的過程中,王已經跟國師府裏的人交上了手。
王出手狠,根本不在乎他麵對的有多少人,本領有多高,他隻一昧地使出自己的本領,不一會把把外圍的侍衛都打趴了,傷重者無數。
於迎風眼瞧著守在大門邊的侍衛一個接一個地去支援外院,又一個又一個地有去無回頭,後來走著走著,竟隻剩下一個人守著大門口,跟他大眼瞪小眼,他真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該鬱悶。
王很厲害。對於這一點,於迎風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麵會覺得嫉妒王,另一方麵又覺得隻有這麼厲害的人才配得上紅塵,不然他的妹子會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沒有靠山。
心裏酸酸的,於迎風終於等到了國師。事實上,國師之所以出來,是因為下人報告外院有人硬闖國師府,而侍衛都守不住,快要被攻破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國師氣得汗毛都聳起了,顧不得正在跟謀士商量著重要的事情,一路飛奔而來,恰好撞見王打暈最後一個侍衛。
堂堂一個國師府,幾十個侍衛竟然都被一個人撩倒了?!說出去,簡直是要笑倒全京城的人了!隻要一想到那些明裏暗裏等著看他笑話的人,國師胸中的怒氣就膨脹得無限大,恨不得將那個上門踢館的人撕了,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