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悶,在樓道理站了會兒,她用力的搖搖頭。果然是不能閑著的,隻要腦子閑著,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兒來。
孟時發了會兒呆,覺得自己還真是得找點兒事情來做做。那麼無所事事的幾個月,她肯定得瘋掉。隻是餘江阮未必會答應,得慢慢的商量。
孟時正準備去倒水,就聽餘江阮的媽媽輕聲的在樓下問道:“小時,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孟時趕緊的搖搖頭,微笑著道:“沒有的舅媽,我出來倒杯水。”
“哦,這樣。你別下來了,梯子陡。阮阮回來我讓他以後每天晚上都倒杯水上樓去,上上下下的多危險。”
孟時哪敢反駁,連連的點頭。心裏頭卻是無奈極了,上下樓梯都危險,要出去工作不得更危險。她不由得苦惱了起來。
她還是下了樓,阮母見著她就責備道:“不是讓你好好在樓上我給你端上去嗎?”
孟時笑笑,道:“沒事兒,我還是多走走的好。總不能一直坐著睡著。”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院子裏有車子的聲音,餘江阮回來。餘江阮的動作快得很,不到兩分鍾就擰著宵夜進來了,叫了聲舅媽,然後笑眯眯的道:“我帶了宵夜回來,舅媽吃點兒再去睡。”
“不了,我哪像你們年輕熱,吃多晚上睡不著的。我去睡了,別呆得太晚,早點兒睡,孕婦的睡眠一定要充足。”
餘江阮連連的說好,小跑著上樓去叫阮岩岩去了。姥姥姥爺都住在樓下,說話也不敢太大聲,餘江阮索性拿了一張小矮桌將宵夜擺在了樓上。他知道阮岩岩嘴饞,給她帶的是燒烤,給孟時的則是鮑魚粥。孟時的孕吐越來越厲害,他也是操碎了心,想方設法的都在給母子倆補充營養。
晚上不宜喧嘩,吃了夜宵就各自回了房。吃的時候本來是挺有胃口的,誰知道回到房間孟時就衝到了洗手間嘔吐了起來。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餘江阮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去嗅自己身上,著急的道:“是不是我身上有煙味兒讓你難受了?”
孟時的胃裏冒酸得厲害,吐得翻天覆地的,連話也回答不上。等到好容易吐完了,餘江阮遞給她一杯水,她漱口後搖搖頭,道:“不是,估計是吃多了。”
餘江阮依舊是緊張兮兮的,道:“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知不知道?對了,全吐光了,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
孟時端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啜著水,道:“不用,我什麼也不想吃。”
她全身無力,隻想好好的躺在床上。餘江阮等著她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將她抱到床上躺著,歎了口氣,道:“懷孕也太辛苦了,咱們生了這個就不生了。”
孟時忍不住的笑笑,這就叫辛苦了,生的時候那才叫辛苦。她光聽著那些準媽媽討論就膽寒,但這小家夥是不能退貨的呀。
雖然孟時說不是,但餘江阮還是覺得肯定自己從酒吧裏沾了異味出來,立即就去浴室把自己衝得幹幹淨淨的,找了幹淨的衣服換上才躺到床上。
孟時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孕吐,那一會兒過後就沒什麼事兒了,躺在床上看著雜誌等著餘江阮出來。
她今天倒是一點兒也不困,讓餘江阮忍不住的刮目相看,驚訝的道:“等著我呢?”
孟時將雜誌放在一旁,坐了起來,道:“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她的神色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餘江阮笑笑,道:“那麼認真,什麼事?”
孟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支支吾吾的道:“就這孕吐吧。”
餘江阮一聽見孕吐就又急了起來,這吃進去的東西又吐出來,他知道有多難受。當即就急急的道:“是不是很難受?我們明天就去看醫生,看看有沒有止吐的辦法。”
孟時看著他那急切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等著我先說完好不好?”
餘江阮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讓自己靜下來,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道:“好你說。”
孟時偷偷的瞅了瞅他才道:“我覺得這孕吐,多半是和我太閑有關。我要是有點兒事情做也許就不會吐得那麼厲害。而且整天坐著也沒什麼胃口。”
她說得小心翼翼的,餘江阮在床尾坐了下來,他就跟一老狐狸似的,並不接話。孟時坎坷得很,觀察著餘江阮臉上小心翼翼的神色。
過了那麼兩三分鍾,餘江阮才微微笑著道:“意思就是你得找點兒事情做對不對?那簡單,以後你就跟著我好了,我正好缺個私人秘書。”
他絕對是故意的,孟時嘀咕道:“誰要和你一起?”
“真不和我一起?你可得想好了,和我一起那可是有大大的好處。我要是工作忙完了,還能帶你出去吃喝玩樂。我這種老板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你要是到外麵去工作,累不說還得看別人的臉色。說不定還得受同事的排擠。最重要的一點兒是你現在懷著孕,一般公司會招員工也不可能找孕婦對吧?”餘江阮一臉正色的說著,語氣中不乏引誘。
孟時確實是怕處理人際關係的,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以自己找事情做?”
餘江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無辜極了的道:“自己剛開始做什麼不累?你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他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我最大方了,要出去工作我不攔著你,但你最好是跟著我。
孟時氣餒,是呢,懷著孕呢,去做簡單點兒的工作沒人會要她。要是自己做事情肯定是要累的。要是跟著餘江阮,那根本就不是上班了?她悻悻的,原本以為餘江阮會搬出家裏的老人來壓她的,誰知道他聰明著呢,自己就把所有的路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