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竟然在跳鋼管舞!
“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小貨車擺動的旋律可以是真的,我都願意相信!固執的相信,沒有結局的愛情,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笑話!”她雙目緊閉著,煽情的歌聲夾雜在火爆的搖滾樂中,不僅沒有不倫不類,反而唱出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似乎是唱的動情了,也不知是因為含淚的餘光瞥見了正在坐在台下的男人,她的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衣服紐子探去。
程豐的瞳孔,驟然的縮緊,就連他的手什麼時候攥起來的他都不知道。
這種場所裏麵的人,會邊跳舞邊脫衣並不奇怪,他也曾經跟著幾個大老板樂嗬的打趣過這些女人,可是現在,看見台上的女人,衣服即將滑下她光潔的雙肩的時候,他的大腦似乎被打了雞血一樣的,再也不能保持冷靜。
“黎煙!脫掉!”
“黎煙!”
台下的男人都受到了視覺上的刺激,那些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射向舞台正中的女人,就連坐在程豐旁邊的貝爾,也鼓起了掌來,隻不過當目光觸及一道冷冽的眼神的時候,又訕訕的放下了手來。
衣服褪落,幽幽泛紅的身子,誘人的讓人禁不住要咽口水……
隻聽見嘎嘣一聲,貝爾詫異的看向被男人的手掌捏碎了的酒杯,然後抬起了頭來。
他拉開凳子,幾乎想也不想的走到了台上,而這個時候,黎煙的手才重新的撫摸上了鋼管,準備再來一段歌舞的時候,肩頭陡然的傳來了暖意。
她甚至錯愕的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男人是誰,腰腹已經傳來了一股力道,程豐竟然直接的將她打橫抱起了!
這一突變,讓底下的男人幾乎沸騰起來了。
本是正陪著客人的金莎大老板陳國榮,一看見場麵就快要失去控製了,甚至連杯中的酒都來不及喝一口,匆匆的就朝著台上走去。
“人,我帶走了,損失,我來付。”冰冷的話語,傳至陳國榮的耳中,他木訥的看著已經施施然離去的男人,一個激靈,趕緊跑到了舞台上。
“程董……那……那個合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貝爾也衝著他跑來,滿是期待的目光盯著臉色陰沉的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的腳步頓了頓,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簽了!”
一句話,讓貝爾心中頓時湧上來了一股激流,寶藍色的瞳孔綻放著異樣的興奮的神采,還想要再多說什麼的時候,從男人的嘴中咬牙切齒的溢出了兩個字,“滾開……”
他迫不及待的要懲罰這個女人,要讓她為她今日的表現付出代價!一想到她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給看了,程豐的心就像是被千百隻螞蟻咬噬了一樣的不舒服。
嗜血的雙目染上了血紅,盯著懷中的女人,像是嗤笑一般,“你果然厲害!”
“床上功夫?”女子挑眉,笑得不著痕跡。
空曠的道上,隻聽得見鏗鏗鏘鏘的腳步聲,沉重的足以讓人窒息,她仰著紅潤的小臉,“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去開房吧?”
程豐不得不承認,但凡是從這個女人嘴中說出來的話,似乎總是能夠在他的心裏輕易的蕩起波瀾。
拿著卡開了門,修長的腿順帶的將門關上,疾步的朝著大床走去,然後將這個女人不輕不重的丟在了床上。
她原先身上裹著的就是他的西裝外套,而今,外套從肩頭脫落,看見了她香肩的同時,若有若無的女人的氣息竄入鼻尖,眉頭微蹙,身體異常的難受。
“我真的很好奇,我們之間不過隻是那一夜,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為什麼要強製的帶走我?”她仰著小臉,嘲諷的笑意一下子就戳穿了程豐的心思。
幾乎下意識的,他一口就咬在了她肩頭的位置,聽見女人的一聲悶哼,不禁將牙齒的勁兒又下了一點,等著鬆開的時候,原先白皙的肩頭,卻已經出現了兩排齒印,甚至小部分的位置,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傲氣的揚眉,屬於成熟男人的氣息噴在女人的脖頸處,“現在,你的身上有我的烙印了……”
她沒有開口,隻在心裏嗤笑一聲。
有了烙印又如何?有些仇……有些恨……那是刻骨銘心的,隻怕這輩子都無法泯滅……曾經那一幕又一幕的痛苦的畫麵,從她的大腦中呼嘯著閃過,女人的淚水,似乎朦朧了雙眸,可是在男人站起來俯視著她的時候,又硬生生的忍住。
他像是在俯瞰著獵物一樣的看著她,那種高傲的神色,以及眼底的欣賞,毫不掩飾,修長的手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扣子。
看他脫衣,她笑得驚心動魄,微微的挑眉,“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的麼?隻要想要,隨時隨地?”
輕輕的話語飄過了耳邊,他剛剛好脫去了身上的白襯衫,露出了麥色的胸膛,他傾下了身體,卻見她的睫毛似乎正在顫動著,在他的臉上劃過,有種異樣的感受。